有什么好下场,若她死了,你还不伤心死?”
雍洵舟忽然就笑了:“殿下这般激我无非就是想要把我引开,让我没法儿向陛下举证说你与魏国旧臣勾结给自己人下毒罢了,这么明显的圈套殿下真以为我会上当?”
钟卉神色一僵,反问他:“你真的就一点都不担心钟苑?”
“她跟你不一样,你是坐吃等死的蛀虫,只会搜刮民脂民膏安于享乐的废物,可她能从魏国活着回来,凭自己在这危机四伏的皇宫中闯出一条生路,那等宵小之徒又怎么可能伤的了她?你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你说本宫是什么?”钟卉想站起来,但是她的裙摆被雍洵舟踩于脚下。
她奋力去拉扯自己的裙子,可她这点力气根本不足以撼动雍洵舟分毫,她恼怒起来,想要去打他,没想到雍洵舟突然抬脚,失去了制衡的力量,钟卉狼狈的躺倒在地上。
雍洵舟掸掸袍子,轻蔑的看着她,唇间溢出一声冷笑:“殿下现在的样子更像废物了。”
“雍洵舟!”钟卉咆哮着,但留给她的就只有雍洵舟冰冷的背影。
周天快步跟上雍洵舟,刚准备献策就听他道:“让苍吾卫立刻去找人,有什么情况随时来报!”
“是!”
雍洵舟胸中杀气翻腾,这一次哪怕是皇帝有心想要包庇钟卉,他也要她死!
苍吾卫寻到最后见钟苑的地点的时候,钟苑跟高渊还有东方宏都已经不见了。
地上还有一大滩的血迹跟碎肉,从现场情况看来钟苑似乎凶多吉少。
高渊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他撑着身子坐起来环顾四周,周围是一片陌生景象。
他努力回想自己晕过去之前发生的一切,突然想到钟苑,立马站起来寻找:“殿下!殿下!”
天色已黑,周围静悄悄的,除了树叶沙沙作响外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儿?钟苑呢?那些士兵呢?更重要的是那个死老头儿呢?
一连串的疑问一股脑儿的涌入脑海,高渊的头更疼了,他揉揉脑袋打算去前面再找找,踉跄着一边走一边喊:“殿下!殿下你在哪儿啊!”
“殿……”
“别喊了。”
高渊嗓子都喊哑了,正上火呢,身后突然传来钟苑的声音,她一只手拿着鞭子一只手拎着野鸡,把野鸡往地上一扔冲他招手:“会生火吗?”
高渊一脸莫名其妙:“会。”
“你生火,我把野鸡处理一下。”
“哦。”高渊拾了一堆柴火,看着钟苑忙碌的背影,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殿下,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觉睡到现在?”
钟苑淡淡道:“你中毒了。”
高渊不信:“啊?好端端的我怎么会中毒呢?”
“头疼吗?”钟苑问他。
高渊点头:“是挺疼的。”
“那毒已经蔓延到你脑子了,头疼只是最轻的症状,接下来你会流鼻血,双目失明,牙齿脱落……”
高渊骇然失色连忙喊停:“谁给我下的毒?”
钟苑伸手一指,前面隐约可见一个人影被倒吊着,瞧着像是拦路的那个老头儿。
他不顾头疼立马就要冲上去把人杀了报仇,钟苑叫住他:“回来!我留着他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