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西北角有一个。”
雍洵舟面无表情,淡淡补充:“殿下正后方还有一个。”
“就是沈聪到现在还不见人影,难道是不打算亲自来了?”
“他一定会来的。”
饭菜上来后,两人默不作声的吃完,接着便骑马往雪山去了。
他们前脚刚走,沈聪后脚就赶到了,跟着其余护卫一起也往雪山去了。
上山路上几乎遇不到什么人,这个季节雪山积雪深厚,四周白茫茫一片,不仅极易患上雪盲症,寒冷也会让人体温快速流失,便是当地人没事也不敢轻易上山的。
寒风刺骨,钟苑紧紧的抓着大氅,顶着风雪艰难前行。
沈聪步步紧跟,脸跟鼻子都冻得通红,但眼睛却始终死死的盯着前面的人。
雍洵舟没有走的很快,他倒是不怕冷,可是看钟苑却冷的浑身发抖,照这么下去,不等到地方她就先冻坏了。
“殿下。”雍洵舟勒停了马,走过去把手递给她:“先停下来休息会儿吧。”
钟苑抓住缰绳的手已经冻得没知觉了,也正好需要缓缓,就点点头道:“也好。”
她把手放在雍洵舟的手心,他手心炙热的温度通过指尖仿佛直达心间。
雍洵舟拉着她走到背风处。踏月跟逐日也自觉跟了上去。
遍地是雪也没个能坐的地方,雍洵舟就用手扫出一块儿干净的地方,先坐下然后拍拍自己的腿:“情况特殊,殿下不介意的话先坐我腿上吧。”
钟苑有些犹豫。
雍洵舟一眼看穿,为了让她放下芥蒂又道:“殿下是能成大事者,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是吗?”
明知道他这话有激自己的嫌疑,但她的身体早不是以前可以比的了,她比任何人都要珍惜现在的自己,只有保存好体力才能更好的前进。
“你说的不错。”她坦然一笑,走过去坐在了雍洵舟腿上。
老实说坐的其实并不舒服,但是这冰天雪地里难得的温暖还是让人觉得格外温馨。
她体会到的是温暖,可雍洵舟却不是。
寒风吹动钟苑的长发,发丝飞扬扫在他脸上,雍洵舟用手把脸上的发丝一根一根的拿开,一抬眼却看到她忽闪的睫毛。
钟苑长长的睫毛上挂了一层霜,衬着被冻得通红的脸颊,叫人无端心疼。
雍洵舟搓着手心,忽然把手掌贴上她脸颊:“这样好些吗?”
钟苑转过头看着他。
她的眼睛澄澈明亮,像是一湾湖水,幽幽的仿佛能把人吸进去似的。
雍洵舟有片刻的失神,随后收回手,低下头道:“是臣僭越了。”
钟苑没有计较他这一小小的失礼行为,她沉默片刻忽然开口:“沈聪的人跟了我们这么久,是时候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
雍洵舟问:“殿下心中已有计划了?”
钟苑往手心哈了口气,使劲搓着,搓热了捂着脸颊道:“前面可有山洞什么的?”
雍洵舟回忆着暮云山的地图,飞快作答:“往东三里有一个山洞。”
“行,我歇的也差不多了,咱们去山洞吧。”
雍洵舟问她:“殿下打算怎么做?”
钟苑抿唇一笑:“我听人说这暮云山上生活着一种熊,冬日也不休眠,栖居于洞中常会捕食上山的人,但最近上山的人少了,它们想必也该饿了。”
雍洵舟看了眼身后:“那沈聪他们可未必应付的了。”
钟苑冷冷的笑:“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若是那么多人连一头熊都对付不了,死了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