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便是犯上作乱,有恃无恐。”
种浩道:“我看这秦末陈胜、吴广的口号算是深入羌人的骨髓了,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种师道笑道:“自古以来,改朝换代,皆是如此。秦始皇哪里会知道,秦朝连一百年都没有,便昙花一现,成为了历史,唯有长城保存到如今。”费无极道:“大唐时候就没有征服过吐蕃,你们看看目下吐蕃根本就与我大宋是分庭抗礼之状。触不可及,如之奈何?”“还是请大人介绍西夏可好?”张明远看向张叔夜,依然对西夏饶有兴趣,便追问道。
张叔夜道:“说西夏,还要从大唐初年说起。党项是羌人的一支。岂不闻,大唐魏征曾在《隋书》上说,‘党项羌者,三苗之后也。’党项人原居松潘高原,大唐时迁居我大宋延安府北部,他们为了得到中原恩赐就参与剿灭黄巢之乱,平叛有功,被大唐天子封为夏州节度使。后来我大宋太祖武德皇帝要一统天下,就把夏州藩镇兵权收归了我大宋。虽如此,可我太祖对他们也是宽广为怀,让他们世袭王爵。可这李继迁还是不满足,胆大包天居然与朝廷作对,勾结契丹,占据兰州和河西走廊。他孙子就是那个曾几何时扬威耀武不可一世的李元昊,狗胆包天,居然称帝建国。他们自个叫什么邦泥定国,什么白高大夏国,什么西朝。如今在我大宋西北,故而我大宋暂且叫他西夏好了。”
“那乾顺此人如何?还望大人介绍一二,让我等晚辈了然不惑。”张明远问道。“西夏梁太后乱政,乾顺亲政不久。不过这乾顺果然与众不同,年轻有为。平夏城一战,西夏惨败。我大宋才算是震慑住了这个桀骜不驯的西夏国主!横山被我大宋一控制,西夏就不敢与我大宋扬威耀武了。实不相瞒,这些事本官都参与了,故而此番出使西夏,乾顺必定对本官心生许多不满与怨恨,不过为了大宋,本官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他西夏又能怎地?他乾顺又能奈我何?”张叔夜不以为然之间,捋了捋胡须,爽朗一笑道。种浩拍了拍胸脯,斩钉截铁道:“大人,放心好了。怀德军会严阵以待,助大人一臂之力。”
费无极双手叉腰,信誓旦旦道:“此番去西夏,我等见机行事,会暗中保护大人。”“大人放心好了,虽说与西夏大军作战自然望尘莫及,可于西夏让大人脱身,晚辈还是绰绰有余。”张明远也握了握拳头,昂首挺胸道。“西夏李乾顺这厮,本官了解不多,此番前去才能一窥究竟。早就听说这人非比寻常,胸有大志,乃青春俊杰。有孝文帝模样,学习中原文化如饥似渴,好生了得。”张叔夜捋了捋胡须,神情凝重道。
种师道叹道:“这西夏李乾顺娶了辽国成安公主耶律南仙为皇后,西夏仗着辽国,根本不把我大宋放在眼里。岂止目中无人,简直桀骜不驯。我种家军会同折家军、姚家军多次与西夏晋王李察哥交手,那乾顺派察哥冲锋陷阵,这察哥的确有万夫不当之勇,好比三国时代的吕布一般。”张明远听了,瞠目结舌。费无极听了张了张嘴吧,欲言又止。毕竟二人熟读《三国志》故而对吕布并不陌生,一听说察哥好比吕布,自然惊得呆了。
张叔夜忧郁道:“我大宋此番与西夏议和也是迫于辽国威慑,辽国天祚帝耶律延禧可是个心狠手辣之徒。”种师道叹道:“听说的确如此,总是滥杀无辜”
费无极问道:“大人,辽国天祚帝又是怎样的人?听说大人曾出使辽国,想必对天祚帝了如指掌,还望大人介绍一二。让我等知道,他如何心狠手辣?”种师道、种浩、种溪、张明远也一同看向张叔夜,意欲向他赐教。
张叔夜见众人饶有兴趣,便介绍道:“辽国圣主天祚帝耶律延禧生于辽道宗太康元年四月十九日。是辽道宗耶律洪基之孙,昭怀太子耶律濬之子,其母贞顺皇后乃萧氏。辽道宗时,重用耶律乙辛、张孝杰等奸佞,自己不理朝政,并听信耶律乙辛的谗言,相信皇后萧观音与伶官赵惟一通奸而赐死皇后,其尸送回萧家。而同时耶律乙辛为防太子登基对自己不利,故陷害皇太子耶律濬,辽国大康三年十一月,耶律乙辛便派萧达鲁古、萧撒八前往上京杀害耶律濬,耶律濬死时年仅二十岁,辽国上京留守萧挞得谎报耶律浚病亡。辽道宗很哀痛,想要召见耶律濬的妃子,耶律乙辛又暗地里派人杀死耶律濬的妃子。辽国太康五年,辽道宗外出游猎时,耶律乙辛请求把皇孙耶律延禧留下,以便乘机谋害。辽国北院宣徽使萧兀纳提醒辽道宗注意皇孙耶律延禧的安危,辽道宗醒悟,携皇孙耶律延禧同行,才避免了一次暗杀。”此言一出,众人惊讶万分。
费无极问道:“没想到天祚帝小时候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