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不敢相信，自己竟死在了于柏楠手里。

那个自己处处包容，处处体谅的，不太熟的，小辈亲戚手里。

直到周峰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一动不动后，于柏楠脱力般跌在了地上。

他哽咽着，跌跌撞撞地起身，找着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不要怪我·····”

于柏楠已经泣不成声，他喃喃自语着，好像已经疯了。

他冲到章涵的尸体旁边，拿起来那块曾经周峰用来砸死章涵的石头，一步一步，往周峰身边走去······

那石头上，章涵的血已经凝固了。

看起来，像件诡异的艺术品。

“对不起····可你活着也没有什么用····你这一辈子活得那么失败····那么窝囊····”

于柏楠说着，举起了石头。

他要确保周峰死透，他要确保，自己的未来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于柏楠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催眠着自己，可手·····却还是迟迟无法落下。

就那么举着石头，足足有一分钟后，于柏楠脱力的跪倒在了地上。

石头咕嘟嘟的滚到了一旁，静静的呆在地上，仿佛在说：

“看吧，你还是不忍心，你还是没办法杀人。”

于柏楠失声地笑了两声，合上了周峰的双眼。

他呆呆的坐在了周峰的尸体旁边，过了一会，又将章涵的尸体也脱了过来。

他就那么陪着两具尸体，时不时笑，时不时哭，好似疯了。

“疯了有什么不好·····”

于柏楠听着周围人群的议论，心里想着：

“至少····活在这世上，只有疯子，不用考虑自己的前途······也不用再去争名逐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