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问题是,“吉迪姆”这个种族,存在信息层面的相对独立。
秦玉林跳楼那个“梦境”的“吉迪姆”认出了我,但它随后就和那个“梦境”一起被索菲娅熔毁,而眼下将要见到的“吉迪姆”,是还没有认出我的。所以我只能把希望押在杨佩宁身上,希望他和这个“吉迪姆”在一起,并且掌握足够多的信息,或者至少有一点足够的、作为“同阵营战友”的默契。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忽然觉得有点想笑,只不过是无奈的苦笑。就像杨佩宁需要我的“绝对信任”一样。按照常规逻辑来看,杨佩宁不会、也不应该把希望押在我身上,而我也同样不应该指望他。但在如今这个形势之下,我们又不得不携手合作,仿佛之前那些对立和互相算计,都只不过是一场笑话。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我随即收敛心思、开始观察周围的四只“天使”。这些“天使”没有表情、甚至没有“头”这个部位,但心理学不是只靠读表情的,有时一些不经意的肢体动作,反而能体现出更多、也更真实的信息。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跨物种的关系,那四只“天使”的肢体语言,我好像有点看不懂了。在我通过它们、说“吉迪姆”忘恩负义之后,四只“天使”非常明显的怔了几秒。\w.a!n-b?e¨n..,i,n!f¢o^那可能代表某种思考或是犹豫,勉强还算是正常反应。可是在那几秒钟的怔愣过后,四只“天使”就像做了某种决定似的、直接扔下我和刘晓星转身离开。只三秒不到,四只“天使”就消失在了光亮的尽头。我看着远处的黑暗愣了几秒,忽然觉得有点难受:“这他妈是猜对了还是猜错了?”无论发现“第四生命形式”的、是哪个时间坐标上的【黑镜】,这个消息都会在瞬间共享给整个族群、每一个时间坐标上的所有【黑镜】。换句话说,【黑镜】当时的“惊喜”是演出来的,甚至包括后来那种“撕破脸的势在必得”,也全部都是为了配合“惊喜”所做的表演。当然,这个时候还有个小问题,那就是即便【黑镜】可以无视时间和空间来进行信息共享,也会有“第一次发现第四生命形式”的情况。但这依然是宏观时间下的、由因及果的单向逻辑,实际在【黑镜】这种生命形式的认知中,可能根本没有“第一次”这个概念,所以我也没再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我只知道,在假设【黑镜】早已知情、却故意伪装成初次发现之后,所有的事情、至少我所有的猜想,就全部都联系起来了。我是主导者,是组建了如今这个局面的“人”。人类、【黑镜】、“吉迪姆”——可能还有其他更多的种族和文明——都是我为了“完成梦想”所选的帮手、或者也可以叫做“棋子”。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向他们提供了某种帮助,所以我刚刚用“忘恩负义”来形容“吉迪姆”,既是为了验证猜想,也是为了误导对方、让对方以为我已经想起了一切。虽然我有概率猜错,但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再死一次,可万一我猜对了,由此产生的“误导”,将会让我在接下来的局面中、掌握相当一部分的主动权。用一次“死亡”来验证两个关键问题、甚至还附带一个翻盘的机会,天底下……哦不,整个宇宙,都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唯一的问题是,“吉迪姆”这个种族,存在信息层面的相对独立。秦玉林跳楼那个“梦境”的“吉迪姆”认出了我,但它随后就和那个“梦境”一起被索菲娅熔毁,而眼下将要见到的“吉迪姆”,是还没有认出我的。所以我只能把希望押在杨佩宁身上,希望他和这个“吉迪姆”在一起,并且掌握足够多的信息,或者至少有一点足够的、作为“同阵营战友”的默契。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忽然觉得有点想笑,只不过是无奈的苦笑。就像杨佩宁需要我的“绝对信任”一样。按照常规逻辑来看,杨佩宁不会、也不应该把希望押在我身上,而我也同样不应该指望他。但在如今这个形势之下,我们又不得不携手合作,仿佛之前那些对立和互相算计,都只不过是一场笑话。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我随即收敛心思、开始观察周围的四只“天使”。这些“天使”没有表情、甚至没有“头”这个部位,但心理学不是只靠读表情的,有时一些不经意的肢体动作,反而能体现出更多、也更真实的信息。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跨物种的关系,那四只“天使”的肢体语言,我好像有点看不懂了。在我通过它们、说“吉迪姆”忘恩负义之后,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