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白璟跟牌,“晚上多吃点牛肉,别明天爬山爬着爬着晕半道上了。”
“哈哈,自摸,胡啦!”狸花猫在这时把牌一推,嘿嘿笑道。
天算道长见此情况,便伸出手,把自己下一手本该摸的那张牌,摸进来看了一眼。
“不会又是二饼吧?”白璟探脑袋过去,好奇地问。
“是五万。”天算道长叹了一口气,“我这牌就单吊一张五万,如果不是徒儿自摸了,那胡的怎么都该是我,棋差一招啊!”
“看来麻将不太适合道长,明天还是改玩斗地主吧。”白璟嘻嘻一笑,“怎么样,咱们先吃点喝点,晚上再继续?”
“行,吃点。”天算道长把麻将桌扯开,一旁的周悬很有眼力见,立刻把摆着几碟卤水牛肉、鱼干,还有两坛烧酒的案几推了过来。
这些吃食和酒,都是白璟趁着周悬去清秋那儿拜访的时候,亲自去山下的镇子上买来的。
他的目的很明确——反正观里的晚饭不合他胃口,不如去下山买点好吃的,既解决了自己的晚饭问题,还能顺便拍拍天算道长的马屁,一举两得。
而天算道长见此情形,也不知该不该说是默契,看见到三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了,他只是说了三声“好”,连问都没问白璟买东西的钱是哪儿来的。
“这镇上别的东西没有,就是这卤牛肉和自酿的酒水还不错,喝着总有股醇香劲。”天算道长举杯,“来来,白小友、徒儿、孩子,都喝点!”
包括狸花猫在内,大家纷纷举杯(猫用双手捧着),把酒盏里的酒液一饮而尽。
周悬砸吧了一下嘴,只觉得有点辣喉咙,香不香还真是没感觉出来,也不知是他不懂酒,还是这时代的酒就这水平。
“师傅,你确定明天他们下山不会有事儿吧?”狸花猫把两根小咸鱼放在身旁特意支起来的小炉子上,准备等烤得脆脆焦焦的再好好享用,“我可就这一个宝贝徒儿,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我可就活不了了。”
“放心吧,为师都说了这画里就不可能有危险的事儿。”天算道长摆摆手,“我还没闲到这种程度,画画的时候还要编排这些情节,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那要不要提前写个台本,万一清秋道长明天打听起‘季澜道长’的事儿呢?”白璟嘴里嚼着牛肉,含糊不清地说。
“如果清秋真想问的话,她今天应该当场就问了。”周悬摇头,“清秋就是这种性格吧?你不说,她也不会主动问你。”
“说得没错。”天算点头,“我这徒儿什么都好,就是太不主动,话太少,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清云小时候一天说的话,换成了她,恐怕一周都说不完。”
“所以呢,师傅你有什么建议没有?”狸花猫问,“这种情况下,我们到底要不要抓住机会,借着人家小姑娘的名头让师姐一下把过去的事儿都想起来?别忘了我们可就剩下一天了。”
“为师的建议只有四个字。”天算很神秘地竖起四根手指,“静观其变。”
此话一出,周悬和白璟立刻不动声色地偷偷对了一下眼神。
一旁的狸花猫则默默举起了咸鱼干。
“呀!你这孽徒,拿鱼干戳我做甚!”
“我叫你说话说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