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关上门离去,燕焱站在这间满是珍贵瓷器摆件的房间里有些忐忑不安。\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
九死生走到书桌后面坐下,完全把自己当作此处的主人,一会儿拿起一只白玉套青金石螭龙纹毛笔把玩,一会举起桌上的斗彩三秋杯抛起来玩。
那些价值千金的脆弱物件在九死生手里命悬一线,燕焱生怕九死生手一抖摔了哪个东西。届时陆坊主出现不好教训九死生,只能拿她这个小辈撒气。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陆怀愠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把贼请到我书房里,是想让贼乐死吗!”
被训了一通的打手打开门,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陆怀的衣角刚出现在门口,九死生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
陆怀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书房里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摆在原地,并未少什么东西,而盗圣惯偷九死生就和一个年轻小辈乖乖地站在书桌前。
看见自己珍爱的摆件都完好无损,陆怀脸上的怒气散了点,她走到书桌后坐下。/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盗圣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和盗圣九死生同为江湖十大高手之一的长乐坊坊主陆怀穿着一身宽松肥大的衣裳,她的两只袖子高高地挽在大臂上,露出精壮且布满疤痕的肌肉。
她说话时喜欢摆动自己的手臂,连带着手臂上的肌肉也缓缓舞动,那些突兀的疤痕好似一条条活起来的长龙。
燕焱身上也有疤痕,但她的伤疤都在背上腿上,手臂上没什么伤疤,只有……一道刺青。
陆坊主是经历过什么,才会在手臂上留下这么多伤疤?
九死生和她说笑:“来给陆坊主还东西,昨日从您这借走了一只白玉杯,玩够了就拿来还给您。”
她从怀中掏出一只莹润洁白的白玉杯放在书桌上,陆怀端起白玉杯检查白玉杯是否完好。
“你倒是有借有还,该不会还想从我这‘借’走点什么吧?”陆怀把“借”字咬得极重。*天~禧?小¢说/网` ,首¢发*
九死生耸耸肩,走到她面前坐下,陆怀冷笑一声,从抽屉里取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
“给你一千两到别的地方玩去,最近别来烦我。”
陆怀能在全州将一家赌坊开得这么红火,不仅在江湖里有些人脉,官场里她也会花钱打点上下。
赌坊常有闹事的人,九死生就算一个,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陆怀一般用银子来解决这些问题。
她并未把银票递给九死生,而是直接翻过桌面把九死生屁股下面的椅子抽走,然后一拳打向九死生。
九死生的内功比不过陆怀,面对重拳她连连后退,陆怀捏着银票将这两张轻薄的纸当作暗器掷向九死生。
内力裹着银票从手中飞出去,带着万钧之力刺向九死生,九死生没有伸手去接,任由一千两银票扎进她身后的墙里。
“陆坊主厉害,不过在下今日寻你不是为了要钱。”九死生走到墙边拔出银票塞进自己怀里。
作为盗圣,九死生的轻功身法毋庸置疑,但面对拔山盖世的陆怀,她觉得自己没必要正面应对。陆怀的拳头打人可疼得要命,硬接陆怀的银票也会让她的手痛上好半天。
陆怀闻言瞥了眼面生的燕焱:“和这位少侠有关?”
九死生应道:“不错,她是来……”
“晚辈燕焱见过陆前辈,晚辈初入江湖听说陆前辈是江湖十大高手之一,对您崇拜不已,正巧来了全州就想亲自见一见您。”
燕焱抢过话头,没让九死生把话说完。
她不知道燕淼到底在不在这里,如果燕淼真的在这里,最坏的结果就是燕淼得罪了陆坊主并被关进地牢。
她想打听燕淼的消息,绝不能如此直白地向陆坊主打探,一不小心会把自己给赔进去。
“见我?”陆怀看向九死生。
九死生不知道燕焱为何来这么一出,但燕焱改了主意选择隐瞒自己来此的真实目的,她也懒得多嘴。
她对着陆怀点头:“陆坊主威名远扬,有小辈揣着一颗仰慕之心想要见您,我当然要成人之美了。”
九死生一口一个“陆坊主”和“您”,听得陆怀极不舒服,她白了一眼九死生,又取出五百两银票亲手递给燕焱。*
“这是见面礼,见过了就走吧。”
陆怀还有一桩麻烦事没有处理完,没时间招待自己的仰慕者。
燕焱将银票收好:“多谢前辈,晚辈便不打扰您了,告辞。”
燕焱转身走向大门,九死生问陆怀:“这么着急,你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