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宁头发还没吹,两滴水珠滴落在屏幕上。¢e~8¢z`w?.¢n.e~t^
刚好落在“把你妈打一顿”这几个字上。
她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几秒,她想,如果她说句话,陈恪是真会去做。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真的很听话。
顾燕宁这样想着,把他的电话拉出黑名单,打过去。
那边几乎是瞬间接通,陈恪的声音隔着网线都能听出雀跃:“燕宁!”
顾燕宁声音沉静:“洗澡了吗?老地方见。”
陈恪罕见地顿了顿。
“……好。”
那边他挂了电话,把各个银行卡余额看了一遍,凑齐五千三百八到一张卡上。
等顾燕宁吹干头发,随便穿了件衣服就走,走出了房门又返回去,把那个礼盒拿上。
送不送是一回事,要是白翎发现她带都没带走,肯定又会发疯。
从小到大,顾燕宁是她手上的一只风筝,她要她飞到最高的地方,代替她站在国际芭蕾的舞台,却又从来不肯把手中的线放长一点。
摸黑下楼,走出大门的那一刻,顾燕宁长舒一口气。
太窒息了,她不发泄会死掉。
顾家离她常去的酒店不算近,她还在半路时,陈恪就到了,给她发来了房间号。*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
【洗过了,但是我再洗一次,大小姐,等你享用。】
凌晨的大街上车辆仍然不少,车窗打开,顾燕宁被冷风吹着,隐隐有些恶心。
她下午坐了太久车就不舒服,回到顾家,又练了西个小时的舞,此时再被风一吹,更加头昏脑胀。
陈恪打开房门看见她的时候,被她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怎么了?”
他只下半身围着浴巾,顾燕宁伸手按在他胸肌上,推他进去,利索地关上门。
她吻得很急,几乎是在撕咬,像是某种肉食的小动物。
陈恪被动地承受,由她发泄。
从门后到床边,他护着她的腰,轻轻把她压在柔软的床垫上。
顾燕宁立马要翻身做主人。
陈恪抓着她两只手,大腿轻轻压着她的胯骨,不肯让她起来。
顾燕宁凶得要死:“不愿意就滚!”
陈恪低头亲亲她不饶人的嘴,“你累了。”
方才动作间,她的裙子几乎上卷到腰部,他看见她脚踝上缠着绷带,明明下午见面的时候还没有。
是他的疏忽,那间餐厅离顾家一个小时的车程,她坐车回去,难免会晕车,见到白翎,肯定又被逼着一首跳舞。~x?h·u/l_i-a\n,.+c/o′m_
她不说,但是他知道,她越凶,就越是受了委屈。
如果他不任她打骂发泄,那她该怎么办呢?
他的吻很温柔,和她的完全不一样,轻轻的、浅浅的,密密麻麻,几乎要把她全身吻一遍。
顾燕宁被安抚下来,乖乖的由着他一路吻下去。
等她失了所有力气,眼神涣散地望着天花板的时候,陈爬上来,“开心了没有?”
他还想亲她的脸,顾燕宁回过神来,眼疾手快打了他一巴掌。
满脸嫌弃。
陈恪捂着被扇的半边脸,笑嘻嘻地下床进了浴室。
路过镜子,他看见里面的自己,停下来欣赏了一下,脸上笑意更深。
顾燕宁喜欢他的脸、他的身体,他任劳任怨,她指东他不往西,她杀人他就放火。
她不会舍得真的踹开他。
一想到这儿,他更是差点笑出声来。
在浴室里匆匆解决,出来时发现顾燕宁己经整个人埋在被子里睡着了。
他把灯只留下一盏,把被子往下拉,让她把因在缺氧而微微发红的脸露出来,又用湿巾替她擦身体。
收拾好了一切,他躺上床,抱着她闭眼睡去。
顾燕宁累极了,才睡了西个小时不到,就被闹钟吵醒。
陈恪先她一步把闹钟关了,给她按按太阳穴,一会儿又亲亲她的眼睛,顾燕宁睡不下去了,迷迷糊糊坐起来,被陈恪推着去洗漱。
八点,两个人坐在酒店餐厅吃早餐,顾燕宁己经完全清醒了,又开始对着陈恪面无表情。
但她其实长得很乖,所以不管她摆出什么表情,别人都不会轻易察觉到她在冷脸。
除了陈恪。
但他习惯了,毕竟顾燕宁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也不是一两回了。
他等着她吃完,提着她的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