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一并砍了喂狗!”
然而,李彻却抬起手阻止了秋白的动作。
“不急。”李彻的目光落在了藤原太后那张沾满血污的脸上。
“留下他们,本王......还有大用。”
秋白一愣,不解地看着李彻。
这些倭人,尤其是那个恶心的女人,还有什么用?
李彻没有解释,只是对秋白吩咐道:“把这里清理干净,这些活口单独关押,严加看管。”
“尤其是那个女人,别让她死了,也别让她好过。”
“记着,本王要她活着,清醒地活着!”
“至于那些死人......”李彻瞥了一眼地上的残骸,“拖出去找个显眼的地方,吊起来。”
“让这福冈城里的倭人都好好看看,反抗本王的下场是什么。”
“喏!”
。。。。。。
九州岛腹地,一座名为鹿鸣的倭国山城,扼守着通往内陆的咽喉要道。
夕阳的余晖将高耸的城墙染上一层血色,也照亮了城下黑压压一片的奉军阵列。
负责主攻此地的奉军将领名为赵铎,此刻正骑在战马上,眉头紧锁。
他是一名师长,麾下这支雄师堪称奉国陆军的尖刀,三日之内连克四座倭城,可谓势如破竹,士气正盛。
然而,眼前这座鹿鸣城,却如同一块难啃的硬骨头,横亘在前进的道路上。
此城依山而建,城墙皆以巨石垒砌,高大坚固,远超之前那些倭国封臣的简易城堡。
倭人显然吸取了教训,在此囤积了重兵,城头上旗帜招展,人影幢幢,弓弩和简陋的火器在垛口后闪着寒光。
“他娘的,倭狗倒是学乖了!”
赵铎啐了一口唾沫,摘下头盔抹了把脸上的尘土和汗水,连日激战让他也显出一丝疲态。
“亲兵!把剩下的炸药包都给老子集中起来,炸他娘的城门!”
然而,去而复返的亲兵脸上却写满了无奈:
“将军,炸药包都用完了,最后几个在上一座城就耗光了。”
“手雷倒是还有些,可那玩意儿炸炸人还行,对这石头城墙......怕是连个坑都炸不出来。”
赵铎的心沉了下去。
为了快速穿插,前锋师只携带了手雷和炸药包,威力不足以撼动这种石墙。
而东风军的火炮还在渡海运输中,能分给前线的少之又少。
没有炸药包,也没有重炮,难道真要拿弟兄们的命去填这城墙?
赵铎看着城头倭人那挑衅的呼喊,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妈的!”
他恨恨地骂了一句,便下令全军就地休整,想办法伐木造些简易攻城器械。
强攻是不可能强攻的,奉军的指挥官都知道李彻的脾气。
若是攻击受阻,不能完成预定目标,顶多就是几句责罚。
可你若是不顾将士生死,为了立功不拿将士的命当命,那就不是责罚那么简单了。
“报——”
一骑传令兵飞驰而来,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将军,将军!殿下的支援到了!”
赵铎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立刻下令:“快!列队,迎接殿下的支援!”
他顾不上疲惫,亲自策马带着亲兵迎出营地,翘首以盼。
烟尘中,一支奉军队伍的身影逐渐清晰。
然而,随着队伍越来越近,赵铎脸上的喜色却渐渐凝固。
这支队伍规模不大,只有几百人。
士兵们盔甲鲜明,步伐整齐,一看就是精锐。
但......什么都没有。
没有想象中的拖着沉重炮车的辎重队,没有装着炸药包的马车,甚至连一门像样的臼炮都没有!
队伍的核心,赫然是一辆......囚车?
那囚车由坚固的铁木打造,在夕阳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囚车中,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蜷缩在角落,身上穿着早已辨不出原色的破烂华服,手脚戴着沉重的镣铐。
她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但那份狼狈和绝望,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
“这......”
赵铎彻底懵了。
殿下的支援,就是送来一个女囚犯?
这是何意?
队伍在赵铎面前停下,领队之人翻身下马,身形挺拔,面容刚毅。
正是殿下身边的亲卫将领,曲近山。
“本将奉殿下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