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谓了吧!
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迷途知返上,不如期待天降陨石砸死北虏。”
徐文岳没好气的说道。
离开朝堂多年,他在朝的话语权明显下降。
如果是搁在几年前,他明确提出了反对意见,六部尚书绝对不敢跳出来反驳。
就算打擂台,也是其他阁臣下场同他辩论。
现在倒好,兵部尚书都不买他的账了。
更糟糕的是这位罗尚书,还是清流党人。
虽然不是核心成员,那也是清流派出力推上去的。
摆明就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清流领袖充当精神领袖即可,不需要他到处指手画脚。
如果是普通政务,暂时做出退让,也不算什么。
可涉及到帝国命运,徐文岳根本没法退。
理智告诉他,如果这次赌输了,大虞就危险了。
作为辅政大臣,他不能看着帝国滑向深渊。
“徐阁老,北虏马上兵临城下,甭管什么办法都得试一试。
如果不采取措施的话,要不了多久,敌人又会再一次兵围京师。
上一次敌人没有做好攻城准备,这一次可就难说。
在进攻高句丽的时候,北虏积累了不少攻城经验,攻坚能力应该提高了不少。
事关京师安危,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甭管这场决战能不能打,先把舞阳侯所部调过来准没错。”
吕泽安的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原本犹豫不决的永宁帝,一下子被说服了。
舞阳侯能不能打赢北虏,那要打过了才知道。
上一次济南会战的胜利,给了他信心。
就算江南的募兵战斗力打个八折,辽东镇的执行力也打个八折,那也能对北虏造成威胁。
只要能形成战略威慑,不让敌人肆意妄为,保住大虞朝最后的体面就行了。
战略决战的问题,完全可以拖到各路勤王大军抵达后,再视情况决定是否展开。
唯一遗憾的是汉水侯所部,距离实在是太远了。
按照正常的调兵速度,大军要一年时间,才能够抵达。
北虏入侵,能不能持续一年,都是一个未知数。
费大代价从南边调兵,有些得不偿失。^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一度他都想要放弃安南,不过这个念头刚刚生起,马上就被掐灭了。
平定安南收复交趾,这是他继位之后,唯一能拿出手的政绩。
倘若此时放弃,他在位这些年的努力,就全成了笑话。
“既然都这么说,那么朕就下旨让舞阳侯、成国公、镇远侯率军北上勤王。
至于汉水侯那边,路途太过遥远,安南又刚刚平定,暂时就不做调动了。”
永宁帝当即拍板道。
徐文岳的反对,直接被他无视了。
一方面是反对者少,另一方面则是徐文岳的军事造诣,讨论这些问题缺乏说服力。
败军之将的操作,往往都是反向指标。
徐阁老认为不行,那么恰恰证明计划可行。
后面具体怎么打,等勤王大军抵达再说。
……
南京城。
看着手中的勤王诏书,舞阳侯当场蒙了圈。
圣旨上的内容,着实有些不对劲。
北奴入侵,朝廷让他这位江南总督率兵勤王正常,怎么皇帝还有意要他主持大战。
想把北奴挡在顺天府之外,这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白痴主意?
真想要拦截敌军,也该在沿途众多关隘动手。
放着前面的地形优势不要,等敌人杀到家门口,才采取行动。
北奴可是拥有大量骑兵,能够四面出击。看似是拖住敌军,实际上就是正面决战。
打不赢敌军,就不可能拖住敌军。
战略牵制的再好,敌军只要杀到京师脚下,主帅就要被朝廷问罪。
手脚都被束缚住了,这场战争根本没法打。
何况还是带着一众猪队友,联合抵御北奴入侵。
他这位江南总督,名义上下辖五镇精锐。
实际上江西第一镇,早在一年前,就调到了北方围剿山西叛军。
前些日子部队损失惨重,无力继续作战,才撤回江西进行补充,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