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们自己不说出去,外界很难准确推算出侯府的收入。
纵使泄露出去,在安南大地上,谁还敢有意见不成?
你尽管放心大胆的经营,陛下和朝中百官可是巴不得为夫贪财好色,就此沉沦下去。”
李牧淡定的说道。
如果是在开国前中期,这样的收入确实烫手。
可现在天灾人祸不断,明显到了王朝中后期。
乱世之中,有兵才是王道。
十年八年之后,足够他把安南经营起来。
纵使惹人窥视,也没人敢伸手。
“夫君,有计较就好。
陛下和百官们的想法,你也不用太过往心里去。
安南远离政治中心,外界的风风雨雨,吹不到这边来。”
景雅晴微微一笑道。
原本对李牧选择远遁安南,她的心里还有几分埋怨。
到了现在,观念早就发生了改变。
相比“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明显是急流勇退,才是最佳选择。
安南除了距离京中亲朋远了点儿,剩下的全都是优点。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黔国公府和镇远侯府用三百年的信誉,替汉水侯府背了书。
在皇帝和百官眼中,安南是比云南更偏僻的穷乡僻壤,收复这里更多是为了大国面子。
没有数十年的经营,朝廷都不会在当地设立州府衙门。
毕竟,云南是大虞朝最重要的货币产地,安南现在看起来可是什么都没有。/x?i`n_k′a!n-s′h!u?w,u..*c^o,m_
没有锦衣卫盯着,数据都是李牧自行上报。
农业生产资料,直接套用广西的数据,然后削减几分。
矿产都不需要造假,安南国在这方面的开发,本来就刚刚开始。
除了煤矿和铁矿外,金矿和铜矿产量都不高,银矿更是少的可怜。
同为岭南的一部分,这样的数据,正好符合士大夫们固有的认知。
“侯爷、夫人,京中传来急报,朝中出大事了!”
管家急匆匆赶来说道。
顺手接过密信,扫视了一遍后,夫妻两人瞬间脸色大变。
本以为首辅突然去职,事情就够大了,现在居然还冒出了盗匪截杀首辅。
“夫君,这该不是……”
话说到一半,景雅晴突然闭嘴。
怀疑皇帝,可是大不敬。
虽然勋贵们私底下,就没少吐槽永宁帝,但这次的事情不一样。
如果真是永宁帝干的,刚刚安稳下来的大虞,又会激起新的风波。
“不知道!”
“好了,此事我们知道就行了。
在消息尚未公开之前,不要对任何人说。
无论是哪一方势力干的,都是要命的大事。”
李牧沉声说道。
手中的讯息太少,单从情报上的只言片语,想要推测真凶实在是太难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皇帝现在日子不会好过。
以大虞文官的作风,发生这种事情,肯定要趁机搞事情。
哪怕找到了真凶,永宁帝一样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
黔国公府。
“大嫂,我们该做决断了。
一直这么拖下去,公府手中的权力,就要被巡抚衙门全部给篡夺完了!”
中年男子忧心忡忡的说道。
在云南经营了两百多年,黔国公府对地方的影响,早就渗透到了每一个角落。
地方衙门想从他们手中夺权,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到了这一代黔国公,情况发生了变化。
继承人年幼,无法主持大局。
国公府内部各房因为利益的缘故,经常内斗不休,这才给了巡抚衙门机会。
恰好又遇上了白莲教之乱,巡抚衙门趁机拿到了军队指挥权。
借助战争的机会,巡抚衙门清洗了不少公府一系的将领,导致黔国公府在军中影响力下降。
最近这些日子,巡抚衙门再次把触手伸到了铸币上。
云南盛产银和铜,从矿山开采出来,就地冶炼铸造成货币,再分发往各地。
封建王朝时期,替朝廷铸币,利润并不算丰厚。
可除了官钱之外,还有私钱。
靠山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