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就让区区人间修行之人解开此术。
“谁让你来此的?”霁欢问道,“以我为妖,谁告诉你的?”
“天机不可泄露!”
“天机?那便是天上之人。”
霁欢瞬间想到那两位在此的仙人,定然是自己的行踪被察觉,先召了此处修行散仙,来此摸一摸自己的底细。
“妖孽,休要胡言乱语!”
那人像被说出了所藏秘密一般,气急败坏地将手中珠子扔向霁欢,一颗珠子瞬间化成千万颗,在霁欢的周围团团围住,每一道光之中都伴随咒文,冲击着霁欢本就不甚清醒的元神。
“王上。”那散仙说道,“此人果真是妖孽化身,若非王上真龙之力,为天下苍生计,愿听小道一言,这妖物势必难以擒得,日后必然为乱天下……”
阿谀之话没有说完,那些在霁欢周围的珠子便一个接着一个落地,“哐当”一阵后,那王上似被什么击溃了魂魄,眼神之中带着惊恐,唇口之中渗出鲜血,往后躲着喊道:“月……月……月娘子……”
王上晕倒过去。
霁欢上前探了探,发现乃是方才这散仙术士,给自己施下的这道围困之术,那些珠子能有咒文压制自己,并非其能耐高超,而是采了这王上的魂魄为驱遣,却没有想到,在霁欢毁掉这阵法时,王上也受其不住,倒地不起。
散仙见情况不妙,趁着霁欢查看王上伤势之际,跑入了院中,朝着天空喊了一声“上神”之后,便被一道突降天雷击中,瞬间而亡。
此后,霁欢将这王上送回王宫,但此后王上因一魄受损而痴呆,宫廷内乱以至于王位争夺,战火蔓延……而当日舟府之中的霁欢却成了被四处通缉之人,渭城之中也传出酿酒的月娘子,乃是妖孽化身,酒庄内住着的那一家人被流言所扰,亦担心自己有朝一日被妖孽所害,趁夜逃离不知所终。*?{完¤??本£/神3?站! ×免??{费a阅?;e读@_酒庄大门之外,至少来过三伙兵马盘旋此地,皆叫嚣着要擒住妖物,但因无法进入此地半分,便只得悻悻离去。
而这一切发生之时,送完王上回宫的霁欢,对外界之事充耳不闻,只趁着一日好日头,在酒庄之内这棵树下,入睡未醒。
这一睡,便是三月已过……
“霁欢。”看完这些事情始末的予绎眉头皱起,再将阿念抱起,道,“此处有异,九重天两位针对着你,而你好像也……总之,你不能再待着了,回末址去!”
“什么?”
“此处不对!”予绎周身风气,是内力气泽化于外形之像。
霁欢看着阿念面上反有不似孩童的沉着,只安安静静地搂着予绎,头发被这风吹的乱飞,看了霁欢一眼,又将头埋进了予绎的怀中。
“你们……”
“你先回去,我会带着护养阿念之地,去到其他更合适的地方。”风中予绎的话更显得坚毅有力,“你回去找音楠,不用担心这处凡世,凡世命数之中我们才是变数,我们离开,或许便将这些突生变数解开,这里也能归于正轨。”
说完之后,予绎手中现出孤空,这把姐姐曾经持着的剑,一剑斩下,便将二人带离了此处。
四下无声,见二人离开,霁欢心绪反倒是莫名平静,又闭着眼睛坐在藤椅之上晃了晃,这段记忆,怎么就一丝一毫也想不起来?闭眼一刻,将予绎的话想了想,仿着当初师傅的法子再探了探凡世命数,确然因着自己之故,在命盘之上有如一颗石粒,挡在运转的那轴承之间……
霁欢的神元汲取了灵气,看着神思之海中,也仿佛有这样一个命盘,命盘艰难滑动着,细看其轴承之间亦有这个石粒。而当霁欢注视着这枚石粒之时,它突然生了力量,开始往外撑着长着,直到轴承断裂,这石头从命盘之中开出了一朵花……
花……
“阿月,你拿的书呢?”
阿月正站在半落璧的湖岸旁,水波粼粼映照着一丝闲云也无的碧蓝天空,阿月戴着一顶带有遮挡风沙帘子的幂篱,手中捧着一摞书册,骤然被这样一个声音唤醒,阿月心中似被什么揪紧,变得麻木又茫然。
“姐姐……”
姐姐手中拿着一根藤条,站在远处看了几眼,又面带忧色地过来,接过阿月手中正在一本本滑落的书册,问道:“阿月怎么?阿月?中暑了吗?这些日子是有些热,这些交给我,你先回屋休息休息。”
阿月有些迟钝地望了望这半落璧,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不是一座小栈吗?怎么眼前又多了几排屋子,高低错落在半落碧两侧,这般规模几乎成了一座小村,此时日头正在天空正中,烤的阿月头昏脑涨,而各处屋舍炊烟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