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燕时予眸色隐隐一黯,只是看着她,没有开口。o?第$¥÷一?看>*书#¤?网?!D `?3首?发(|
而棠许则伸出手来,轻轻抚上了他的心口。“你心里藏着事,藏着很深很深的事,那些事,让你不开心。”她的指腹摩挲着他,轻声开口道,“如果那些事是因为无解才让你痛苦的,那不如……就彻底放下,好不好?”燕时予伸出手来,紧紧握住了她放在他胸前的那只手,良久,才低声应道:“那如果放不下呢?”“放不下也得放。”棠许说,“我要求你放下,你做不做得到?”说这话时,棠许目光依旧温柔,神情却认真且坚定。燕时予静静看着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棠许安静地跟他对视片刻,忽然勾了勾唇角,“你这个人,也实在是奇怪。分手的时候你不开心,在小楼的时候你也不开心,回来淮市了,你依旧不开心。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要我怎么样,你才能开心一点?”过了很久,燕时予才终于又开口:“我开不开心,重要吗?”这下换棠许沉默了。然而她的沉默却只在于声音,表情上是一点没含糊,微微咬了内唇,只是睨着他。燕时予心头像是有什么东西掠过,没来由的空了一瞬。下一刻,他便伸出手来抚上了棠许的后颈,倾身向前的同时,不受控制地想要将她压向自己。偏偏棠许一抬手,就隔绝了他将要落下来的吻。“要你放下你做不到,要你开心一点,你也做不到,那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了。”棠许轻轻呼出一口气,开口道,“总不可能又要让我开口问你,你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事吧?”听到这句,燕时予微微僵住。棠许语气平静,云淡风轻,“人是会成长的,过去发生了那么多事,总该学到些经验。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我如今心里也有数了。人总不可能在同一个坑里连续跌倒三次吧?”燕时予瞬间便知道了她指的是什么。她曾经有两次执着于从他那里得到答案。而那两次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分手。所以她说,她不会再问。一瞬间,仿佛有铺天盖地的情绪倾覆下来,紧紧包裹着他的心,让他没办法喘息。他无法去分辨那些情绪里有什么,那一刻,他只能本能地抱住她,吻住她,拼命掠夺着她,以此来获得喘息的机会。棠许清晰地感知到他的方寸大乱。想来也是不可思议。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居然就因为她的几句话,失了控。想来那些事压在心头,早已经不堪重负。也正是因为如此,棠许必须要让他放下。然而此时此刻,棠许终究是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一面承接着燕时予的亲吻,一面伸出手来,轻轻抚过他的眉眼。够多了。他这二十多年的人生,所背负的痛苦已经够多了。是时候放下一些了。 ……一夜再无他话。直到次日清晨,棠许自睡梦之中醒来,睁开眼睛,燕时予已经穿戴完毕,刚好从衣帽间走出来。棠许昨夜睡眠还算正常,所以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辗转反侧了整夜,只是单从他的面色上看,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见她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燕时予终究还是走上前来,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一下,“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棠许没有回应,却在他起身准备离去时开了口:“今天周六,我下午就回御景湾去了。”燕时予身形微微顿住,片刻后,终究也只是回复了一句:“好。”周六是宋洛白放学回家的日子,即便是从前的这一天棠许也是会回御景湾的,更何况上一周她还失联过,更是无论如何都得回去。因为她不在,燕时予这天晚上索性也没有回秋水台。到第二天中午,结束了又一轮的突发股东会议之后,燕时予才回到秋水台。棠许是自然不会这么早就过来的。几个小时过去,眼看着天色都开始转淡,身后终于传来动静。燕时予自沙发里回头,却只看见拎着外卖袋子的高岩。一眼看见燕时予的神情,高岩心头便暗叫不妙,好在他有护身符在,因此还是硬着头皮开口:“燕先生,棠小姐吩咐我给你准备的晚餐。”听到这句话,燕时予神情终于有所变化,“她呢?”高岩不由得微微睁大了眼睛,“棠小姐去松山了啊,你不知道吗?傅先生组织的深秋猎会,她说想去玩一玩,我还以为你知道呢!”话一说出口,高岩就后悔了。燕时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