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不懈的努力,谭美荷这条蛆虫,终于变成跳上岸上的鱼,一摆一摆的来到了连三平的身边。?看*书¢君~ *庚¢辛/醉_筷\她把屁股挪过去,让被绑在屁股后头的手离连三平更近一些。
只是她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连三平有力气帮她解开布条,那就不需要她费这么大劲挪过来,自己都可以爬过去,或者爬去门口开门了。
她的屁股都快碰到连三平的脸,手指头在身后像火焰一般摆来摆去,连三平还是躺在那,嘴里重复着:“救命!”
谭美荷懊恼啊,一路挪过来,衣服都快磨破了,到了这里,连三平竟然无法帮她解开布条,这不是白挪了吗?
也就在这时,她看到了自己家那用旧木板钉成的小方桌,就又不顾皮肤被磨得火辣辣的痛,往方桌方向摆去。
方桌的桌腿内侧,为了方便挂抹布,是钉有一颗洋钉的。嘴里这团小衣塞得太深,蹭是蹭不掉了,挪到方桌底下,抬头用那颗钉子把布勾出来,这还有可能。
布勾出来,她就可以呼喊救命了,她的声音再怎么都比连三平的大得多,外面有人路过,肯定就会听得到。
这一次可就顺利了许多,她很快的就挪到了桌子底下,只是仰头用嘴巴去够那一颗钉子,就费了好大的劲。*萝*拉_暁?说- /追^蕞~新~蟑\洁/还好,那一团布最终还是被勾了出来。
“够进啊,怪来人啊。”
小衣一出口,她就使劲叫喊,只是嘴巴被堵得太久,都麻木了,导致声音变形,“救命”变成了“够进”。
叫了几次,渐渐的顺了,声音更加清楚,也变得更大了。
“外面有没有人,快救命啊,我被土匪绑了,哪位好心人来救救我啊。”
能发出声音,那就好办多了,没多久,就被一个妇人听到,推开门进来。
那妇人就是爱嚼舌根的菜花虫,她有事没事经常爱在谭美荷家门口打转,刚才听到里面的叫喊声,还差点以为谭美荷又偷了哪家的男人,在屋子里做乐呢。
推开门看到倒在血泊当中的连三平,以及半边身子钻到桌子底下,只露出屁股在那一动一动的谭美荷。她大惊失色,结巴的问:
“美荷,这是怎么啦?”
谭美荷平时和菜花虫不怎么说话,这会却大喊:
“不好了,遭匪了,土匪来了,快把我解开啊。”
“土匪?亮麻子和黄大臀偷跑回来啦?”
菜花虫更加的惊,不过还是过去哆哆嗦嗦的帮谭美荷解开了绑在身上的布条。/l!k′y^u/e·d`u¨.^c~o?m+
重获自由,谭美荷揉了揉发麻的双手,惊慌的说:
“菜花婶,你陪我去找文所长,土匪已经跑了,坐船跑了。”
“哦!”
菜花虫现在傻啊,谭美荷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把谭美荷扶了起来。
其实屋子里最恐惧的要数连三平,他怕菜花虫和谭美荷一跑,自己就会死在这里,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伸出手抓住谭美荷的腿,虚弱的喊:
“救我,救我啊。”
也就是喊出这一句,连三平再一次晕了过去。
谭美荷和菜花虫就像是无头的苍蝇,不知道是先去报官,还是救连三平,救人的话又该怎么救?
慌乱中,她们只得大喊大叫。也正是大喊大叫,引来了隔壁的邻居,以及更多的路过者。
人多了,事情就好办。有的人跑去文家大宅禀报,有的人拆下门板,把奄奄一息的连三平抬去了文二爷的三草堂。
文二爷现在不坐堂了,但那些伙计多多少少也会点给人止血,上药粉包伤口这些的。
文镇长还在文贤贵家喝酒,这会儿正陪着文贤贵老丈人,也就是黄峰镇黄镇长在那说天谈地呢。
突然有人来报告,说又闹土匪了,还打伤了人抢了东西。他赶紧跟着已经召集众警察的文贤贵等人,急急忙忙的跑回到集市头这边。
到了谭美荷的家,看到一片狼藉,又回到了自己的三草堂,看见连三平依然在昏迷当中。
文贤贵今天可是穿了那裤管笔直的西洋裤,以及那白得耀眼的白衬衫,脖子上还系着那条领带的。他气急败坏,把领带扯松了许多,冲谭美荷吼道:
“怎么回事?土匪怎么在你家把三平打伤了?”
这时候的谭美荷,依然心有余悸,靠在张球怀中瑟瑟发抖。不过她人已经清醒了不少,知道土匪可是不能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