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就连喝水都不可能是白喝的。·w-e.n·x~u\e!t¨x?t-.*c`o\www. 犯人们喝完了水,就被赶到一旁刨坑埋人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镣铐都被打开,不要扎堆抓那根木杠了。
犯人们刨坑,警察们就在边头持枪看守。连三平还真的找来了野藤,把完全不会动的亮麻子捆得比粽子都还要扎实。
天生的坏,那是本性。后生的坏,是变本加厉。亮麻子面朝下被扔进了土坑里,背后被连三平压了大石头。文贤贵还不解恨,还要对着那有了个大窟窿的脑袋,尿了一泡尿,这才让犯人们回土埋上。
经过了这一番折腾,把余下的犯人送到顾家湾金矿时,太阳都已经落下山头,乌鸦也回巢了。
又有这么多犯人来帮干活,周兴高兴啊,同时也是和马世友第一次见面,便让建忠他们备了几桌好菜,好好的款待。
讲起了文贤贵和马世友的认识,又说了来时路上发生惊险的一幕,众人是喝的面红耳热。
说到了文贤贵和马世友一起被关在警察局的那些事,自然就会说起石宽和土匪。当然,有马世友在场,什么土匪不土匪的,都是一场误会。!7!6\k+s′./n¨e?t\
当初认定石宽是土匪的,证据就是那只打火机,而打火机是雷矿长提供的,为了证明石宽确确实实的不是土匪,马世友也是要演一点戏的,他装作愤怒的样子,一拍桌子,吼道:
“原来都是这个姓雷的搞的鬼,把我们几个都害惨了,他现在人呢?带来让我见见是何方神圣。”
周兴看不起雷矿长,雷矿长瘸了之后,就更加的看不起了。有人来,做这么丰盛的饭菜,也不把雷矿长叫来。这回他朝手下晃了一下脑袋,说道:
“把那个姓雷的给我带来。”
在警察局209关押室那段日子,是文贤贵毕生最痛苦的,原来竟然是和雷矿长有关,他大怒,把那上衣脱了,光着膀子,掏出了毛瑟手枪放在桌子上,骂道:
“姓雷的真不是东西,我们文家和他无冤无仇,竟敢搬弄是非,陷害石宽,害得我也受连累,一会一定要给他厉害瞧瞧。”
即使是晚上了,天气还是很热,见文贤贵都脱掉衣服,周兴这个主人就更没什么顾忌了,也把衣服脱掉,扔在了一旁,骂骂咧咧的:
“要不是矿上还是要到他,我早把他踢出去了。¢d·a¨n_g′y`u′e`d?u`._c¢o¢m′”
马世友更加热,喝了点酒,鼻尖都冒汗了。他也动手解开衣服扣子,正要脱下时,突然想到了自己左肩头的那条青龙,便又把衣服合起。为了不让其他人觉察他为什么不脱掉衣服,他把文贤贵摆在桌子上的手枪推了推,说道:
“贤贵老弟,不是说了枪不能随便拿出来吗?你又记不住了。”
今天惊险的一幕立刻浮现在眼前,文贤贵一点都不尴尬,还感谢道:
“我这没受过正规训练的,还真是上不了台面啊,局长你又提醒了我一次,感谢感谢,看来我得抽空多去县城和你处一处,多学点本事才是啊。”
“枪就是我们的命根子,命根子哪能随随便便拿出来。”
周兴也在一旁跟着说。
几人聊了一会,肥胖的雷矿长就拄着拐杖一搭一搭的来到了。
现在的雷矿长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威风,也尝尽了人情冷暖,知道这时候才被请来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一进到屋子,就把拐杖夹在腋下,双手抱了个拳,谄媚的说:
“是县城的新局长来了,我雷某没能及时来作陪,还望见谅。”
文贤贵沉不住气,马世友还没回答,他就阴阳怪气的抢着说了:
“哟呵,雷矿长你戴个眼镜就只瞧见黑的,没看到白的啊?我和周副团长两人坐在这里,是不够显眼,还是你根本看不到啊。”
雷矿长一惊,连忙推了推眼镜,补救道:
“文所长,我眼睛近视,你光着个膀子,我一时认不出来,真是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个屁,你就是看我们文家人不顺眼,故意要整我们人家,快说,你当初送打火机给石宽,是不是早有预谋。”
文贤贵不掏出枪来,却是一拳砸到了桌子上,把那酒杯都震翻了,那些菜碗也晃动了几下。
雷矿长腿中枪了之后都没有出过龙湾镇,外面的事情他几乎不知道,现在听到文贤贵这样说,又看到了警察局局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