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我愿做他身旁一道坚不可摧的盾墙,拦住所有敌人。”
“啧——”张三撇了撇嘴,满脸不信。随后他一转身,傲气十足地对着一帮亲卫大声喊:“兄弟们,有谁愿意替殿下挡刀,死也上?”
听见这话,所有的亲卫马上起立,右手紧握拳头猛地敲在胸口。
齐声大吼:“责无旁贷!”
张三满意地点点头,竖起大拇指,指着那一群亲卫对范广仰头笑道:“都督啊,你要加入的队伍太挤了,先排队去!”
夜幕降临,范广下令所有百户加强营中巡查,防止有状况。
亲卫住的营帐区域非常安静,范广却时不时悄悄跑过来查看一眼。
他心里对郕王训练人的方法充满好奇,那方式完全不同以往。在他的心里,已经暗暗把郕王认作是自己的老师了。
既然是跟着老师学本事,那就不算偷师了,只能说明他这徒弟学得太过勤奋而已。
他看着亲卫的训练强度,觉得简直吓人。晚饭刚过稍微休息会儿,就要开始继续练体力消耗。等练完回帐后,还有一个副班长带着大家围聊几句,收集想写家书的消息,汇总给张三,由张三那边统一交由王府办理。
夜色深了,确实累得不行。
范广孤身坐在自己帐中,打起哈欠来,直打盹。桌上的蜡烛也随风微微晃着微弱的火光。
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营地外面突然传来“咚咚咚”的响声,听上去好像是敲铁盆的声音,紧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范广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原本都要合上的眼睛猛睁开,立即翻身起床,随手将挂在墙上的剑拿了,撩开帐帘,快步朝着郕王亲卫营方向走去,身后跟着一群千户还有几个已经待命的百户,谁都没耽误。
没过多久,他又听到一阵尖利的哨声,可除了这声音外,没有人喊口令或者传话。
等走到亲卫营附近时,才听到张三大声喊:“集合!列队!各班长检查军装穿戴整齐!”
此时营内燃起了篝火,火光照着士兵们笔直站立的影子。
班头们正挨个检查每个人的穿戴。
待各班长依次报了情况后,张三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没什么表情,皱着眉冷着声说:“太慢了!这是军营,又不是在家过日子,动作拖拖拉拉的,真打仗敌人早就骑马冲进来了。”
亲卫们一声不吭站着挨训,旁边的几位千户跟上来的范广也没有料到,连王爷的亲卫日常训练也这么严格。
他们心想着,这些亲卫的速度其实已经很快了,就算晚上突然有情况也就不过如此了,敌人可能才刚靠近就被包抄围杀。
范广走进营地,站到了张三身边。
“都督!”
张三朝他一抱拳。
范广一边摆手让他起来,一边疑惑地问道:“看起来都完成得挺好的,为什么还要训一顿呢?”
张三摇了摇头:“夜间一旦听见信号,就必须立即集合听令,全队上下一刻钟之内必须列队整齐,慢的人是要罚的。”
“请您见谅。”范广听了点了点头。
随即张三马上对所有人高喊命令:“班长各自带队,围绕营地跑上十圈,现在就开始!”
范广并未继续追问,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操练,还默默观察起亲卫队的动作,和自己的兵一对比起来,心里顿时觉得差距不少。
如果拿郕王府的这个练兵标准去跟京城军队相比,那边简直是一群松散闲懒的队伍。
不过他也有点担心,这么高强度地操练士兵,万一惹出点麻烦事可不好办。
战场上的兵拿着刀就是求口吃喝,挣个命,图点财帛女子,脾气上来了难免会有事,尤其是在京营里面还有一帮新来不懂事的小子。
直到亲卫们跑远之后,范广才开口说出心里的问题:“练得这么紧,你就一点都不怕士兵起乱来吗?”
张三听了这话笑了一下,答道:“老都督,过去的老规矩现在已经不管用了,现在不一样,新兵都有出路,王爷办了作坊学校,吃饭穿衣不犯愁。在王府当差,吃喝住全都有保证,还能守住家园、种地养家,日子稳得很,那他们干嘛要去反水?我们亲卫训练是为了保卫自家的这一切,目的不一样,自然就稳当。”
“具体我也说不明白,您要真想知道,直接去问殿下也行。反正我听懂的意思就是,军队光有力气不行,关键还得上下一心,劲往一处使。”
张三说着说着有点卡壳,抬手挠了挠头。他年纪还小,才十三岁,说点不明白的也正常,真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