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该准备春宵一刻了。
然而李司珞却突然起身,和新娘子拉开距离。
“爱妃今日辛苦了,早些休息,本王回主屋安置。”
谢清婉蓦然抬头,面露惊色。
“殿下不在这里休息吗?”
她在这待着就得洞/房,到时候她的身份就保不住了。
“本王不胜酒力。”
说着,她扶住额头,身形摇晃的向门口挪去。
“需要醒醒酒。”
不等她转身,谢清婉忽而急切的叫住她,“殿下,那……这个怎么办?”
她意有所指的看向大红被褥,上面铺了一方白色帕子。
李司珞不慌不忙,幸好早有准备。只见她从袖囊里摸索出一只白色小瓷瓶,倒在帕子上,红色液体散开,透出一股腥味儿,也不知是鸡血还是鸭血。
她才不割自己手呢。
淡淡的血腥味儿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该离开了。
李司珞略一颔首,在对方楚楚可怜的目光中走出喜房。
幸得她定力够足,没有被美色迷惑。
大喜的日子,新娘子却独守空房。府中的仆从被勒令闭紧嘴巴,不得向外透露半分。
次日清晨,谢清婉醒的早,独自在房中等待丫鬟来伺候梳洗。随她来王府的贴身丫鬟只有一个,是从小就带在身边的。
“殿下太过分了,大喜的日子竟然把您一个人留在这。”
丫鬟一边替谢清婉梳头,一边愤愤不平。
谢清婉却是沉了脸色,“小心隔墙有耳,以后在王府更要谨慎。”
“是,奴婢失言了。”
谢清婉望向铜镜中的自己,昨夜殿下看她的眼神明明是对她有意,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这场替嫁,本是她千方百计争取来的。自上次偷偷出府游玩,偶然在茶楼得见四皇子真容,又见其惩治歹人的英姿,她就知道此人定非池中之物,也绝不是世人口中所传的那般不堪。
她既然赌了,就一定要赢。
“准备茶水,我要去一趟主院。”
谢清婉微微勾唇,眸中再不见起初的柔情,只剩下势在必得的欲/望。
另一头,李司珞早已梳洗妥当,正在书房椅子上盘腿画王/八,她写了一幅字,个个都像狗爬的。现在,她又画了一幅画,这长寿之物在她手下啥也不是。
“四不像!四不像!”
李司珞无语,抄起一颗瓜子丢向鸟笼子。
黄/嘴红毛的鹦鹉扑腾着五彩斑斓的翅膀,“真丢人!真丢人!”
改天她就把这只鸟给炖了。
这时,侍女进门打扫,顺便投喂鹦鹉。
“殿下,您就别和鸟置气了。”
李司珞坐回去,拿起自己的画作慢慢欣赏。
侍女跪坐在桌案前整理书籍,“殿下,您到底为什么要娶谢家二小姐,不娶大小姐呢?”
李司珞瞥她一眼,笔杆轻轻敲在侍女的脑袋上。
“估计你也想不明白。”
明着看上去,迎娶谢家大小姐才是对自己更有助力,其实工部谢侍郎早就投靠太子麾下。此次把谢家嫡女塞给她,也是为了往贤王府放眼线。
谢家盛宠嫡女,大小姐和父母一条心。而这位谢二小姐则不同,她从小被谢家厌弃,和谢侍郎必然不是一条心,更可能为她所用。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门外忽然有人通报,称王妃来了。
李司珞一听,立马把自己的两幅大作摆到明面上,生怕别人看不见。
谢清婉今日换了一套粉彩芙蓉裙,头上不见繁复金饰,却多了一支海/棠发簪,更显清丽脱俗,娇嫩欲滴。
她轻步入书房,盈盈下拜。
“参见殿下。”
“爱妃请起。”
李司珞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下来的,三步两步跑到谢清婉跟前把人扶起来。
丫鬟们放下茶水,便随着贤王侍女退下去了。
书房里仅剩二人,李司珞似乎非常兴奋,把人拉到书案前,显摆自己的杰作。
“爱妃你看,今日本王颇有雅兴。”
谢清婉的视线落到字画上,停顿片刻,便重拾笑颜。
“殿下乃神来之笔,未来定会赛过马良。”
李司珞闻言,未动声色。
不错,沉得住气,这都能睁眼说瞎话。
谢清婉倒了一杯茶,双手奉至她的面前,朱唇轻启,“殿下口渴了吧,这是新到的碧螺春。”
李司珞接过,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在有意触碰,如羽毛轻抚,轻轻滑过她的掌心,痒痒的。
谢清婉却像没事人一样,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