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揪住钩吻的头发,将他的脸狠狠按在沾满狼毒血迹的碎石上。
钩吻的额头被划出数道血痕,苍白的脸颊擦过尖锐的石棱,皮肉翻卷间渗出的血珠滴落在罗刹王的靴面上。
魔卫们举着漆黑的长枪围成半圆,枪尖泛着幽蓝的毒液,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不夜侯抱着苏阳静立如山,二人冷眼旁观。
“都是他!是他!都是这个逆子闯的祸,我,我这就清理门户!”
“啪——!”
罗刹王哆哆嗦嗦的说完突然扬手,巴掌重重甩在钩吻侧脸。
后者的嘴角瞬间裂开血口,破碎的牙齿混着血水喷溅在狼毒的半截尸身上。
第二下,第三下,带着铁护腕的拳头也如雨点般砸在钩吻的背上,骨骼错位的闷响惊飞了废墟上盘旋的血鸦。
钩吻始终垂着头,染血的长发遮住眉眼,唯有颤抖的肩背暴露着痛楚。
鬼臼喉咙里发出濒死般的呜咽,沾满尘土的手指在碎石间艰难抓爬。他的右腿以怪异的角度弯折,每挪动一寸,断裂的骨头就在皮肉里摩擦出细碎声响。
终于够到钩吻的衣角时,鬼臼艰难的将钩吻护在身下,染血的额头贴着对方冰凉的后颈:“别打……父王……别打我弟弟……”
罗刹王充血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暴突出来,这兄弟两个干出的事情可是要连累全族的,这让他怎么能冷静的下来?
他一把揪住鬼臼的头发,将这个满身是伤的大儿子狠狠拽起来,又重重摔在地上。鬼臼本就脆弱不堪的身体在撞击中剧烈颤抖,一口鲜血猛地喷出,在地上晕开大片刺目的猩红。
“废物!两个都是废物!”罗刹王咆哮着,靴子毫不留情地踹向鬼臼的腹部,“当初就不该留你们!害得我罗刹族要遭此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