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挣扎的动作渐渐变缓,意识在冰寒与眩晕中摇摇欲坠。
“睁开眼睛。”钩吻的声音像从极远处传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看着我,记住谁才是你的主人。”
苏阳勉力撑开眼皮,“主人?你不过是……咳咳……只会用强硬手段的懦夫……”
“懦夫?”钩吻轻笑,冰冷指尖捏住他下巴,“看来十盏蚀魂酒还不够让你清醒。”
说着,他俯身贴近苏阳耳畔,吐息间带着刺骨寒意,“知道为什么选你吗?因为你的灵魂香得像最甜美的毒药,让我迫不及待想将你碾碎,再重塑成只属于我的模样。”
苏阳的意识愈发模糊,却仍强撑着回呛:“做梦……我就算……变成鬼……也会缠着你……”
话音未落,钩吻的獠牙已经刺破他颈侧动脉,腥甜血液混着蚀魂酒的冰寒在口中蔓延。
他感到身体被腾空抱起,意识坠入黑暗前,听见一声似叹息又似呢喃的低语:“那便永远缠着我吧,祝我们生死不离。”
不知过了多久,苏阳在刺骨寒意中醒来。浑身像被千万根冰针穿刺,睁眼便看见钩吻斜倚在床头,修长手指把玩着沾血的银锁链。
“醒了?”钩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来蚀魂酒的药效比我预想的更有趣。”
苏阳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手腕脚踝都被冰链锁住,“我饿了……要吃饭!”他费劲儿张开嘴,刚一开口,嗓子便沙哑难受至极。
钩吻指尖轻弹,银质餐盘上的骤然出现三菜一汤。他慢条斯理地舀起一勺翡翠豆腐,“张嘴。”
滚烫的豆腐滑过喉咙,苏阳疼得直吸气,却舍不得吐出来。腮帮子鼓得像仓鼠,含混不清地嘟囔:“烫……”
话音未落,钩吻已经舀起第二勺,这次直接怼进他嘴里,“娇气。”银勺压着他的舌尖,汤汁顺着嘴角流到锁链上。
苏阳下意识抬手去擦,却被锁链拽得手腕生疼。他恨恨地瞪着钩吻。对方用帕子擦拭他嘴角的汤汁。
“连吃饭都要人伺候,小畜生还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