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散发着铁锈般的腥气。
其中一间卧室没有关,苏阳无意间瞄了一眼,床铺上一片狼藉,被子隆起一个不自然的形状,仿佛下面还躺着什么东西。
“放,放那边吧。”老头指了指角落,浑浊的眼珠在苏阳身上转了两圈,突然咧嘴笑了,牙龈上沾着褐色不明物,“累着小伙子了,快坐,我给你倒碗红糖水。”
苏阳手中攥着编织袋儿,目光扫过蒙着黑布的桌椅,布角垂落处露出半只指甲,青灰色,指甲缝里嵌着暗红色泥垢。
他忽然想起左轮说的碎尸案,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全身,正想找借口离开,却听见厨房传来咣当一声。
“哎哟,碗碎了。”老头的声音带着笑意,又混着点黏腻,“小伙子别介意,我这就来……”
苏阳再也不敢多待了,猛地转身,肩膀却撞上佝偻老太。
不知何时,她已站在身后,缺眼的眼窝对着他,另一只眼泛着浑浊的黄,嘴角咧得极大,露出牙床深处的尖牙。
哪是什么没牙的嘴,分明是两排锯齿般的利齿,正滴着淡粉色的涎水。
“乖孩子,”她伸出手,皮肤下的骨头扭曲蠕动,指尖长出半寸长的利爪,“奶奶最喜欢你这么好心的孩子……”
苏阳猛地推开她,编织袋摔在地上爆开,里面滚出的根本不是猪肉,而是带着新鲜指甲的断指,沾着毛发的碎皮,还有一颗染血的脑袋。
老头从厨房冲出来,手里握着带锯齿的剔骨刀,上面糊着暗红肉末
苏阳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你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