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凡似乎并未注意到这个细节,继续教授技巧:“如果对手躲避或者攻击,要做的就是让匕首顺着力量移到侧面或者前面,记住了吗?”
“啊?记……记住了。”
“发什么呆?”陈一凡从裤兜摸出创可贴甩给她:“包好虎口再练。”
“是!”沈燃撕开创可贴时指尖发抖,手心沁出冷汗。
陈一凡低声嗤笑:“瞧你这怂样!”
“我,我不怂!”沈燃强词夺理,“我只是……紧张,对!我就是太紧张了!”
“呵!”陈一凡拉过沈燃的手,粗鲁的给她包扎,“握刀要像攥着活物,太紧会僵,太松会滑。”
温热的掌心传来茧子的触感,沈燃喉间发紧。陈一凡忽然松手后退两步,甩刀劈开悬在梁上的麻袋,玉米粒劈里啪啦砸在两人脚边:“用玉米粒练步法,踩碎一粒重跳十次。”
沈燃盯着满地金黄深吸口气,提刀跃向麻袋落点。第三次腾跃时脚踝一歪,陈一凡长臂伸来勾住她腰,在她踉跄着撞进他怀里的瞬间,屈指弹她额头:
“笨死了,膝盖要对着脚尖!”
“知道了……”沈燃闷声闷气抬头,正对上他微挑的眉梢。
陈一凡突然放开手退到阴影里,声音放软了些:“休息十分钟,把《匕首格斗手册》第三章看了。”
暮色漫进仓库时,沈燃终于能在跃落时稳稳压住重心。陈一凡扔来块巧克力,“哎,嘬嘬嘬~吃完收工,收工前把靶心的刀全拔了,少一根打断你的腿。”
“是!”
沈燃接住抛来的巧克力,一本正经的敬了个礼,然后小跑着去拔靶上的匕首,听见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
转头时正看见陈一凡倚着门框擦刀,耳钉在暮色里晃出细碎的光,像冬夜里未落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