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您才刚剃度,奴才的脸就被别人当鞋底去灰的狠抽呀。”
顺治坐在蒲团上,继续念着佛,一段念完,打了一声小锣,这才睁开了眼,转过身,回头看了看。
“确实打得够凶的。”顺治先是安抚,立即转而冷淡道:“那也应该!这些年,你拿了多少贿赂?这原本是该按十三衙门铁牌敕谕‘即行凌迟处死’。我念你伺候得算是尽心周到,帮你趟了过去,没罚你,这次就算是给你个教训吧。”
吴良辅虽然委屈,但也只能嘴里说着:“多谢皇上!”
顺治念了一个下午的经,这午饭还没吃,大约是饿了,于是吩咐道:“去叫御膳房准备些斋饭来,不用繁琐,尽量简单快点便是。”
“喳!”吴良辅答应了一声,退出屋外。
茆溪森终于可以插话了,长叹一声:“皇上这是何苦呢?”
顺治此时没要茆溪森改口,叫他什么‘行痴’,微微一笑:“众人独醉,我独醒;众人独醒,我独醉。这不是很好吗?麻烦茆溪禅师继续陪朕念佛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