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洐之低头笑道:“我替我未来娘子出气,合情合理。”
“多谢洐之哥哥。”
“岁岁,在我面前无需这般客气。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姜怜衣手上的帕子紧了紧,脸颊飞上红晕,轻轻低下了头,无论如何,魏洐之替她出了气,她心里是痛快的。
她也明白,自己心中对魏洐之有几分欢喜的。
魏洐之忽然起身,朝她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子轻易的笼罩了下来,他弯腰朝她倾斜下来,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方寸之间。
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一如既往的迫人。
姜怜衣坐在梨花木椅上,原本坐的笔直的小身板不由的往后一倾,靠在椅背上。
她被迫仰起头,直视他那双幽黑的瞳仁。
“洐……洐之哥哥……”
“别动。”
魏洐之低头凝视她,距离近到可以看清楚她根根长翘的睫毛,随着少女的紧张而不停的颤抖着。
他嘴角噙着笑,忽然伸出手朝她脸颊摸了过来。
姜怜衣紧张的闭上眼睛。
却在闭眼之际,他的修长的指尖却轻轻的落在了她左脸上的疤痕上,一股清清凉凉的感觉从她的脸颊散开了。
她猛地张开眼睛,就看到他带着笑意的俊脸近在咫尺。
温热的指腹又轻轻的朝她脸颊抹了什么,动作温柔。
他……他在给她抹药?
“难受吗?”
她摇摇头,“这是什么?”
“皇室专用的御府冰肌膏,可以祛瘀消痕。”
他说完话,眼神专注的盯着她的疤痕,又轻轻的涂抹了一点上去,最后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将药化开。
“御府冰肌膏?这药据说据说很珍贵,只有皇后才能用……”
“再珍贵,也不过是药物罢了。若是它能将岁岁脸上的疤痕去除,那才是它该有的价值。”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将那白玉药瓶放在她的掌心中,轻笑道:“你记得每日涂抹,我也不知有没有用。拿来试试。”
姜怜衣看着那瓶子,眼眶泛红。
“岁岁,我知道你母亲去世后,你吃了很多苦头,受了很多欺负,今后,有我护着你,无人再敢欺负你。”
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下个月初八,我正式将你娶为妻子,以后就算我不在了,王妃这个头衔,也能护你衣食无忧。”
姜怜衣垂眸,“你胡说什么,你才不会不在呢。”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我不会不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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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洐之在姜府的时候,姜学文屁都不敢放。
等魏洐之一走,姜学文立马就召开了家庭会议。
这次老皇帝赐婚,是姜学文打死都不敢相信的事情,要不是魏洐之站在他面前,真真切切的说要娶姜怜衣为妻,姜学文真就以为是做梦。
然而哪有这么好的美梦可做,姜学文不免对自己一直无视的二女儿高看了一眼。
姜学文:“怜衣,与父亲说说,你是如何被四皇子看中的?”
姜怜衣淡声道:“春日宴与四皇子见过一面。”
姜学文简直不敢相信:“此后,就……两情相悦了?”
要论美貌,姜怜衣脸上那碍眼的疤痕在,真不叫貌美,姜学文不免很吃惊。
旁边的姜明珠简直要气炸了,指着姜怜衣的鼻子痛骂:“爹爹,定是她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去勾引四皇子,爹爹,四皇子原本是珠儿要嫁的人,如今被姜怜衣给夺人所爱了,您要替珠儿做主啊!”
姜怜衣笑了笑,温声道:“姐姐这话说的,夺人所爱?四皇子认识你吗?知道你吗?你何时成了他的所爱了?要不要我喊他回来跟你对峙一番?”
姜明珠气得跳脚:“不要脸!我们姜家规规矩矩的女儿。怎么就见你去投怀送抱给四皇子了!”
姜怜衣勾唇一笑,“姐姐,你若是要脸,春日宴上,也不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当众大跳艳舞了。”
姜明珠脸一臊,气愤的说:“我那是惊鸿舞,哪里是艳舞?你侮辱我!”
姜怜衣轻攥帕子低头笑了一声,语气十分嫌弃,“惊鸿舞?那是妹妹看走眼了。姐姐真是可惜了,即使跳了,也没世家公子看上姐姐。如今我要是比姐姐先嫁人,被人戳脊梁骨的人是姐姐,妹妹很是心疼姐姐呢。”
姜明珠被戳中痛处,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