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怜衣冷哼一声。
“你转告他一声,偷就是偷,身份再尊贵又如何,手脚不干净,改不了偷鸡摸狗的臭毛病!”
牧辽咳了咳,脸色尴尬,“姜姑娘,您别为难我,这话我可不敢跟殿下说,要掉脑袋的!”
小鹦鹉:“小偷!小偷!”
“你不敢我敢,你叫他过来,当面与我对峙,我与他说说理!”
“姜姑娘,您别再为难我了。”
姜怜衣垂眸,抚摸了一下小鹦鹉的脑袋瓜子,小鹦鹉柔顺的蹭了蹭,叽里呱啦的叫起来:“岁岁!岁岁!”
“牧辽,你家主子怎么样了?”
“回姜姑娘,殿下的毒已经解了,现在身体状态很好。”
“他近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殿下忙于朝政,公务繁忙。”
“是公务繁忙,还是故意躲着我?”
牧辽哽住,抱了抱拳,说道:“姜姑娘,属下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未处理,告辞!”
“牧辽!”
牧辽那马上要转身的脚步停住了,就对上了姜怜衣那带着笑意的眸子,“你让他亲自把琵琶还给我,不然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牧辽寒毛竖起。
次日,姜怜衣真就收到了琵琶。
魏洐之把她的威胁听进去了,但是听了一半,琵琶是由一个嬷嬷给送来的,用了特意定制的木匣子装好的。
姜怜衣取出那琵琶,完好无损,琴弦似乎被高人调过了,拨弄起来音质更加上乘。
她轻叹了一口气,要的是这琵琶吗?
要的是他“亲手”归还这琵琶。
从入东宫以来,魏洐之就一直躲着她,她着实摸不透他的想法,她看出来魏洐之是对她有感觉的,可为何还躲着她呢?
难不成是因为上次在扬州她把他给拒绝了,太子殿下那高傲的性子容忍不了,才故意躲着的。
可既然如此,又何必把她关在这深宫别院里,置之不理呢。
姜怜衣有些烦躁。
自从心中那个可怕的想法产生以后,她便是时不时的想着,魏洐之到底是不是沈临,沈临跟魏洐之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两人千丝万缕,捉摸不透。
姜怜衣想寻机验证下心中的想法,可这魏洐之非要跟她作对,一直躲着她,教她如何验证。
如今,只能孤军一掷了。
姜怜衣把琵琶挂了起来,将秋儿唤来:“秋儿,备水,我要沐浴。”
秋儿:“是,姑娘。”
姜怜衣添了一句:“水不要烧太热。”
秋儿:“喏。”
秋儿办事利索,很快就吩咐了人送来了沐浴的水,姜怜衣待他们弄好水之后,就将秋儿支开,把门锁上。
木桶里的水被秋儿特意吩咐调成舒服的温度,姜怜衣试探了一下,觉得还是热,转身去逗鹦鹉玩。
过了一刻钟,姜怜衣才慢悠悠的褪去身上的衣服,入了桶内泡澡,此时木桶内的水已经凉了,又是秋风时分,这冷水澡泡起来,十分舒爽,冻得她浑身发抖。
入夜,姜怜衣开始发起了高烧。
这病来的又凶又猛。
她烧的迷迷糊糊的,在床上奄奄一息。秋儿第一个发现后,慌里慌张的唤来了太医。
好不容易烧压下去了,姜怜衣在床上又昏迷不醒。
可能是这段时间精神高度紧绷,姜怜衣这一病,倒是能好好的睡一个大觉了。
身边的宫人来来去去,抬水给她擦汗抹额,直到她听到众宫人齐刷刷的停下手里的动作----
“殿下……”
姜怜衣半梦半醒,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抱起来,入了一个温热的怀中,她的后背靠在男人的宽阔的胸膛上。
微凉的五指攀上了少女的颈部,迫使她仰起头,苦涩的药水一小口一小口的灌入她口中。
姜怜衣头晕乎乎的,身体一会冷一会热。
最后迷迷糊糊的睡晕过去了。
第二天,等她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秋儿在一边守着,秋儿一见她动,立刻惊喜的上来,“姑娘,您醒了?”
姜怜衣身体出了一夜的虚汗,状态已经好了许多。
秋儿脸上端来一碗温水,姜怜衣喝了两口,这才哑着嗓子问:“殿下来过了吗?”
秋儿:“殿下刚走。”
姜怜衣困惑:“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