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怜衣心思细腻,知道魏洐之不好糊弄,谎言在他的审视下,无处遁形。
方才被强吻,她半是羞恼,半是畏惧,更多的是想转移视线。
借着眼泪和委屈,将责任推到了魏洐之身上,深信魏洐之一时半会儿挑不出她的毛病。
跑出房间后,姜怜衣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找不到沈临的踪影。
“沈公子!沈公子!”
姜怜衣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沈临出事了,她也顾不得什么闺秀礼仪,在宅子里四处翻找沈临的身影。
沈临还不出来,姜怜衣有些慌。
她意识到一个很可怕的问题,平时都是沈临自己主动来找她,可如果真是她自己想要找沈临,真的毫无办法。
房间内烛火通明,她怔怔的坐着发呆了许久。
直到天色渐黑,细雨转为暴雨。
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将她的魂给招了回来。
“岁岁!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姜怜衣回过神来,就见到沈临那张带着笑意的俊脸,她怔怔的看着他,心脏似乎痉挛了一瞬。
沈临见姜怜衣如同石化了般,忍不住关切的问:“岁岁?我跟你说话呢?”
她哑了哑嗓子,口中泛着苦涩:“沈公子,你去哪里了?”
沈临脸色有些慌,“我临时有事,所以离开了。”
姜怜衣注意到沈临又换回了他之前的那套衣服,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那件白色的衬衫。
沈临察觉出什么,他慌忙解释:“我整天跑来跑去的,我怕把你给我做的衣裳弄脏了。我找了个地方藏起来了。”
姜怜衣没有说话,她揣测不出沈临的心思。
他看似把所有的心情都写在脸上,可他身上有太多未知的秘密。
就像是两个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隔阂,她永远猜不透。
她的声音轻而慢:“沈公子,你若是想离开,可以不要不告而别吗?”
沈临恍了神,心中阵阵刺痛,铺天盖地而来:“岁岁,你不信我吗?”
他指尖发颤,想像往日一样,去捉住她的手,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两个人都愣住了。
他的身体如同透明般,瞬间穿过了她。
姜怜衣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眼睁睁的看着沈临愈发透明的身躯在自己面前呈现。
而沈临的脸色更白,眼睛瞬息发红。
“沈公子……”
姜怜衣轻轻的抬起手,纤细的指尖想要去碰触他,却落了空。
她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沈临勉强的笑了笑,安慰道:“没事的……过几天就好。”
可他的话毫无说服力。
“这种情况什么时候开始的?”
“岁岁,过几天就好的,我经常这样。”
“沈、临!”她咬牙切齿,字句发颤,“我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临看着姜怜衣,竭力的克制自己急促的气息,缓缓道:“从春日宴回来后,最开始并不是这么明显,这几天,越来越严重。”
“所以,你会消失吗?”
沈临哑然,他也不知道,可他不想姜怜衣担心。
他笑了笑,笑容温润,“我不会消失,我会陪着你。”
姜怜衣无法冷静下来。
她仔细的回想了这段时间事情的经过。
按照她跟沈临的约定,她如果顺利引起魏洐之的注意,顺利嫁入东宫,那沈临不会消失,甚至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到自己的世界。
可她最近几次跟魏洐之交手,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
因为这种“因素干扰”,导致沈临在她的世界里,气息越来越弱……
思及此处,她醍醐灌顶,似乎明白了其中因果关系。
她与魏洐之关系好,沈临便能跟着好;她与魏洐之关系恶劣,沈临就会消失。
沈临缓了缓,笑道:“你别想太多,你忘记了,我法力可强了!”
他像往常一样逗她开心,“怎么样,我给你施的读心术,用的如何,那姓魏的可是被你拿捏的死死的?”
姜怜衣顿了顿,说道:“失效了,我听不到他心声。”
沈临沉默了一下,想了许久才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应是太久没用了,生疏了。下次再给你试试。”
姜怜衣的心情有些沉重,她转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