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彻老是笑着用一句话去搪塞她:“老婆,我可是一名优秀的公务员,我得为人民服务。”
江蓝栀每次都能被他逗笑。
想来也罢,生活嘛,不会只有甜。
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便是最大的福分。
明年两周岁那年,严仙仙毕业回了深圳。
她凭借自己过硬的专业技术进了一家上市公司做网络工程师。
拿到offer的那天,黎哲奕请客吃饭。
江蓝栀和祁彻抱着孩子到达餐厅时,正看到严仙仙手舞足蹈地跟黎哲奕讲着什么。
模样很开心,还是像个小孩儿,还是那么可爱。
黎哲奕则静静看着她,眼里除了宠溺还有那溢出的疼爱。
仙仙真的有被黎哲奕好好爱着。
她幸福,她也就放心了。
明年三周岁那年,严仙仙和黎哲奕修成正果,结婚了。
婚礼结束,江蓝栀忍不住红眼,拉着严仙仙的手说:“希望我家仙仙永远无忧无虑,天真可爱,一直做个小孩儿。”
“栀栀姐,会的!”严仙仙洋溢着笑:“我的黎哲奕哥哥对我超好!你就放心啦!”
江蓝栀点了点她的鼻头:“仙仙,你改不了口是吧?这两年和你说了这么多遍,怎么还叫黎哲奕哥哥?”
黎哲奕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把严仙仙单手揽过:“我家小孩儿,她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好吧,终究是她冒昧了……
明年四周岁那年,江穆出狱了。
她和祁彻带着孩子去监狱外接他。
明年手拿一根棒棒糖等得有些不耐烦,打着哈欠扯着江蓝栀的衣角:“妈咪,舅舅是不是睡着了啊?”
江蓝栀望着监狱门口:“不会的,舅舅不像你爸,喜欢赖床。”
祁彻靠在车旁咬着棒棒糖,无辜:“阿栀,怎么又扯上我了?”
明年用小拳头砸向祁彻大腿,教育他:“你老婆说你两句你还不爱听了?”
“你这小家伙。”祁彻夺过明年手中的棒棒糖,耍幼稚:“以后别找你爹要糖吃。”
明年不屑地挥挥手,身上痞痞的气质和祁彻一模一样。
“不吃就不吃,你多吃点,你以后老了,牙牙全掉光。”
“欸……我说你这臭小子!”
“干嘛呢!又。”江蓝栀见两人又开始了,瞪了一眼祁彻:“明祁,你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
明年扬着头接话:“对咯爸爸,你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
祁彻:“……”
这时,监狱大门打开,江穆穿着简单的衬衫西裤朝他们走来。
明年已经撒开腿朝他跑了过去:“舅舅!”
江穆将他抱起,看了又看:“我外甥真帅。”
江蓝栀朝他走过去,双腿有些发颤。
五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哥……”
江穆把明年放下,伸手给了江蓝栀一个拥抱。
“栀栀,哥哥回来了。以后,我们一家人都不会再分开了。”
“哥哥。”祁彻的声音悠悠传来:“你偏心啊,抱阿栀都不抱我。”
江穆笑着翻了他一个白眼:“妹夫,五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半个月后,江蓝栀和祁彻拖了好几年的婚礼终于补上。
虽然迟到,但意义深重。
婚礼在海边举行,人不多,只邀请了她们亲近的家人朋友。
骆昂和克琳也从缅甸来了中国参加她们的婚礼。
几年时间过去,大家身上多多少少有了岁月的痕迹。
时光的沉淀中,更显沉稳厚重。
当天晚上,大家坐在一起喝酒畅聊。
回想起在缅北惊心动魄的那几年,每个人都觉得似一场梦。
好在如今,大家都安定、幸福。
晚上,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
该回家的回家,该回酒店的回酒店。
江蓝栀看着喝趴在酒桌上的江穆,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儿,一个挽着头发、身着白色长裙的优雅女人出现在酒店里。
身旁还跟着一个差不多十岁的女孩儿。
江蓝栀上前:“嫂子,委屈你了。让你来参加我的婚礼还躲了一天。”
丁文殊莞尔,目光落向桌上趴着的人影,涌动着压制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