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是长大了,但到底稚嫩了些,有些事情朕是真心不想让他知道啊,但你们身为舅舅与母亲都未有遮掩,朕还需要为你们粉饰太平吗?”
“朕要让他知道自己的舅舅与母亲在合计什么,是如何离间了朕的臣子,如何要暗害朕的皇子,他的皇兄,又暗自里打着什么盘算,这一次,真是让朕始料未及啊。/E`Z^小+说¢罔* ′首¢发~”
“是朕的错,朕的眼睛只盯在别处,在没料想的地方出了错,”皇帝看着座下跪着的三人:“你们应该庆幸,朕终究是顾着那帮寒门之臣,此事未建卷宗。”
“陛下……”礼部尚书完全不明白皇帝的盘算,他现在险些晕厥,只怕要丢掉自己的仕途,还要毁掉全族的身家性命与前途,这可如何是好,悔,悔,悔!
容嫔一向老实本份,刚才也是灵光一闪抓到皇帝庆里的关键,并示建立卷宗那就说明还有机会,她一狠心,狠狠地叩头道:”臣妾愿意听从陛下吩咐,还请陛下手下留情!”
七皇子虽然只是一个半大小子,但并非蠢材,为人虽然稚嫩些,脑子还算灵活。
他立马也表态道:”父皇,舅舅只是一时糊涂,请父皇再给舅舅一次机会,儿臣,儿臣其实不想的,母妃也知道错了,父皇,往后我等必定安安生生,再不敢生事。_看′书?君* ,埂¨辛¨罪¨全,”
皇帝没有理会,而是沉思道:“你们有悔改之意?”
温尚书忙说道:“陛下,是臣一时糊涂,一叶障目,也是臣自以为聪明,以为看透了人心,的确是拿捏了那方正,但是……臣其实半道上就后悔了,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事情被架起来了,卫陵的家人也被抓了,事情做到一半怎么能行,撤吗?撤也是会留下痕迹的,最终是把心一横,这件事情要做,必须做!
“你们要动香烛的手脚倒也罢了,为何要指使卫陵暗杀六皇子?”
此话一出,温尚书整个人傻掉,脱口而出:“臣没有!”
丁公公在一边听得也是鸡皮疙瘩冒了一大圈,这,难道说卫陵大人一个人还被两波人给坑了,温尚书与容嫔是一波,还有另一波人的存在,也切进去了!
容嫔更是傻眼,他们是因为七皇子的年岁渐长多了些心思,但没有穷凶极恶到这个地步。
“臣承认的确是起了些念头,也从方正那里套出了卫陵会内力的秘密,只想借此发挥,但只做了香烛断掉之事,刺杀六皇子,臣敢对天发誓,从未做过,还请陛下明鉴啊!”
“陛下,臣妾做证,我等商议的事情从未包括刺杀六皇子,对此事更是一无所知。!如^蚊,惘? !免`废/岳?独.”
容嫔面如菜色,只是弄断香烛不算什么大事,但若是刺杀皇子,这事情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够糊弄过去的,但皇帝能提及此事,可见是真的发生过。
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洗了,“臣妾兄长这点胆子,只敢悄摸摸地做些小事,哪敢弄出这么大的事件,陛下,香烛之事我们认,但刺杀之事,我等真的不知情!”
“这就怪哉了。”皇帝扫过这三张神色各异但同时慌张的脸,突然对着一边的屏风说道:“你出来说说吧,怎么想?”
三人抬头,只见御书房的屏风后面走出一道高大健壮的身影,容嫔还没认出来,温尚书先开口道:“萧,萧公子?”
“老六被刺杀,萧天洛是第一知情人,这件事情没有比他更清楚了。”皇帝简要地说了一句,问道:“萧天洛,你如何说。”
萧天洛刚才在暗处观察三人微表情,心下有数,转身向皇帝行礼之时便道:“小民倒是相信温大人所说——温大人与容嫔娘娘干不出此等胆大妄为之事,怕是被人浑水摸鱼了。”
温尚书喜出望外,恨不得指天发誓:“陛下,臣真的是冤枉的,臣等干过的事情肯定不会推脱,但没有干过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认下来啊!”
容嫔也抹起了眼泪:“臣妾是一时糊涂,但想着不会伤及人命,不过是让香烛断开,让六皇子认为不被天所容,不为祖宗所喜,就算是达成目的。”
“只是这样做就让臣妾坐立难安,哪敢再进一步,天可怜见的啊,陛下,我等没有那样的胆子,不知道是何人浑水摸鱼,要把这罪过栽到我等头上,臣等与兄长真是冤枉的。”
容嫔一向胆小慎微,好不容易胆大妄为一次,根本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陷害皇子就让他们诚惶诚恐,这罪名更上一层楼,他们是万万不敢认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