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说罢,用斗篷盖住他,顺着小路,跑向竹林。
杀手的视线被吸引住,紧随着她,跑向了竹林深处。
他得以喘息,用手绢短暂的包扎住伤处,拿着她的斗篷。
他想,自己终归不能拖累一个女子为他牺牲。
竹林深处,女子被逼至绝路,抬眸倔强的望着眼前挥刀的男人。
杀手问道:“你,究竟把他藏到哪了?”
女子的眼神,他至今记忆犹新。
“我没见过你们说的人。”
杀手不耐烦了,半空中的刀慢慢的落下,宁元卿正欲出手,却听见一声呵斥从身后传来,是谢家的独子,谢长遥。
谢长遥救下了女子,他上前,抱住轻颤的女子:“燕池,没事了......”
记忆被拉回现在。
眼前的这个眼神,似与当年重合。这种熟悉的感觉如梦魇般纠缠着她,让他沉醉其中,不得往生。
他缓过神来,微笑:“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你走。”
萧燕池眼中闪过惊奇,她记忆中的宁元卿,不应该是这样,如今这样,她早该死了。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糟了!
萧燕池心中一惊,湘贵人是江南的绣娘,才入京不久,又久居深宫,根本不应该认识宣候,更不应该知道,他的名字。
萧燕池故作镇定“宣候名震中原,知道宣候的大名,应该不奇怪吧。”
“是吗?”宁元卿上前一步,两个人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灼热的呼吸。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右胸有伤。”
“我不知道。”萧燕池躲闪着眼神“我只是恰好伤了宣候的右胸。”
“最后一个问题。”
宁元卿抬起她的下巴:“你怎么知道,石棺底部的机关。”
萧燕池再也忍不住了,她颤着声音,她为了活下去,露出了太多破绽,此刻,这些就如同一把利刃,宁元卿将它们拿起,一把一把的,扎在她的胸口。
“我.....我......”萧燕池捏着裙摆,颤声“我不知道,瞎猫碰上死耗子。”
宁元卿狐疑的盯着她良久,默默转身:“好,姑且如此,我放你一条生路。”
萧燕池迟疑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她心下大惊,如此漏洞百出的回答,宁元卿怎么会买账,难道又有诈?
不管了,逃命要紧。
她起身,正欲走,却被宁元卿叫住:“我只说放你一条生路,没说让你走。”
萧燕池:“什么?!”
宁元卿转身,挑起她的下巴,灼灼的目光如火把般燃着,他看着她的眼睛:“跟我回去,不然你到处跑被人看到了,我这个为首的,不应该负责吗?”
萧燕池冷汗,在宁元卿的身边,怕是会有更多的纰漏。
“我不会乱跑的,我不会京都,我以后都不会回京都的,求侯爷放了我吧。”
“求人的时候知道叫侯爷了?刚刚不是一口一个宁元卿,叫的开心吗?”
萧燕池撇了撇嘴,还想在说什么,却被宁元卿打断:“要不然跟我回去,要不然你躺进去。”他指了指棺椁“你自己选。”
半晌,墓室里的气压越来越低,萧燕池泄气一般,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我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