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却使不出力气,在双脚接触地面时竟一下子没站稳直直地摔了下去。
“哎哟”身子着了地竟还不通,软软的,曦月慢慢睁开眼睛才看到自己竟躺在师尊的身上。
此时的她和北冥幽离离的那么近,就连对方的呼吸也能听得到。
“师尊……您没事吧”曦月开口,谁知北冥幽离同时开口,说的话一模一样。
不知为何她的心跳的更快啦。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安静了许多。
曦月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慌忙撑开手准备坐起,却发现自己手臂酸软根本用不上任何力气。
“还是我扶你吧。”北冥幽离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站起身来将她横抱起来慢慢放到床上。
“师尊,徒儿……不是故意的。”这次她再也不敢像先前那样敢于与他对视,只得低头软声道。
幸亏屋子里没人,若是被刚才一屋子人看见,那岂不是要找地缝钻了,话说她现在真的想找地缝钻呢。
“你都这般大了为何还冒冒失失的?”
“对不起师尊。我再也不敢啦!”她就差双手祈祷了!
“咚咚咚”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子里尴尬的气氛。
北冥幽离气定神闲走去开门。
是慕修言。
“启禀师尊,昭元公主在前厅等候,想要看望小师妹。”
“让她改日再来吧。”
“可这都是第二次啦!”慕修言有些为难。
本想鼓起勇气劝说,但看到北冥幽离那张淡漠疏离和云之巅上那皑皑白雪一般的冷脸,瞬间没有勇气,只得恭手退下。
自此之后每隔两三日二师兄总会带着各色皇亲国戚的请帖跑到兰苑,但都被师尊以曦月要静养的理由给回绝了。
有着师尊在前方的阻挡,曦月的卧床静养的确是安静极了。
鬼界的东西向来无法用正常的人界思维起看待,一个月后曦月的伤已经完全恢复,加上国师府里锦衣玉食的精致生活,已经将她养的白白胖胖,从远处看简直就是娇滴滴的大美人,哪像先前风餐雨露的修仙弟子。
北冥幽离向来以严谨严格不讲情面著称,先前曦月卧床不起时师尊对她完全是无微不至,如今伤刚好一些就重新恢复了先前的模样,一大早就督促曦月从早到晚练功,静坐。
更甚者,心情好时,还要与其对战。
要知道她哪是师尊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还在养伤,自然是处处被压制。
但让曦月疑惑的是师尊竟然不生气,甚至有时候她招式都出错了,北冥幽离连训斥一句都没有,这更让曦月忐忑万分。
这日白日里刚刚练过两个时辰的静心咒,曦月就觉得浑身的真气游走的比先前快一些,就忙坐下来尝试调息两个大周天。
但却在进行一半之时,真气突然逆行在身体里大肆冲撞,她慌忙运气退出,却像是被什么强大的力量牵制住,等明白过来时,才发现周身已经被魔障给吞没,眼看就要走火入魔。
终于该来的还是要来,是莫血染给自己下的毒开始发作了,曦月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有想到会来来的这么快。
“滚开!”吐了一口淤血后,曦月痛苦地叫道。
“婼儿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这么不想见我?!”莫血染终于冲破她的压制幻化出此时的分身,站在她的跟前。
“你休想给我安置什么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我根本不是什么婼儿,赶快把血契给我解啦!”说着催动夕羽剑对准莫血染的正胸。
“那记忆本来就是属于你的,我只是让你看清楚哪个才是真正的你。”莫血染说着又朝曦月跨近一步。
曦月摇了摇头,脑袋里又出现一个画面,似真似幻。
此时的她穿着一身素囚衣,满身血污,月貌花容的脸庞上布满着沧桑和淡漠。
她被铁链拴住了手脚和脖子,在几名壮硕的天将下押解着上了斩刑台,高高在上的斩神台上端端正正坐着一名白衣男子,即使看不清容貌,可她却知道那人正是先前与自己把酒言欢的炎烈。
心底的刺痛比先前更深更明显,但脸上却未曾露出半分。
“你会后悔的。”她一脸睥睨地扫了一眼那白衣男子冷笑着道。
不知为何炎从始至终没有回答他的一句话,和往日对他喜笑颜开的模样截然不同,静默了一会他抬手拿起了旁边的斩神牌随即道:“行刑!”
一时间乌云密布万道天雷滚滚而来,最后在她头顶汇聚成一股明亮的光柱,如一把巨大的刀剑朝她头顶灌入!
容婼闭上眼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