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对着翁文渊一阵冷嘲热讽,激得翁文渊额前青筋暴起,眼里迸出了火花,手握成爪直勾勾地看着单宗义。秦文赋却轻轻将折扇往翁文渊胸前一拍,将翁文渊的戾气拍了下去。却见秦文赋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冲着单宗义笑了笑:“好久不见啊,单宗义。”
单宗义将秦文赋上下扫了一通,冷哼一声:“也没见过,不必这般熟。”
秦文赋也不恼,他侧头又看了眼站在单宗义跟前的三个执不同兵器的小徒弟,咧嘴一笑。
“听说单宗主的三个徒弟,功夫各不相同……”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将三人扫了一遍,“也不知是冥蛊融了各家的功夫厉害,还是单宗主门下的弟子厉害。”
聂君皱起眉头看了眼秦文赋,目光一扫又瞥到了半跪在地上浑身狼狈的戴靖雪,心里将秦文赋不是人骂了上千遍,脸上却不带神情地等着单宗义开口。
“啧。”单宗义轻啧了一声,又有些同情地看向翁文渊,“事到如今翁宫主难道还没看明白秦文赋么?冥蛊如何解他早知道了,当初徐家不敢说,你以后背后的人是谁?这东西如何会在中原出现翁宫主心里就没有一点数么?阮雅是苗疆人,也是他秦文赋的人,他将冥蛊带来中原,先是从中了枯荣玄冰的殷岘下手,抓着他想活下去又贪天下第一的心思,将冥蛊放出来吸了不少人的内力吧。如今兜了一圈,又到了翁宫主的体内,如今内力大增,翁宫主在觉着功夫长进的同时,可会不会觉得有些承载不了这么多这么繁杂的内力?”
单宗义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咬得极为清楚,却偏偏如一把一把的利剑,全部指向翁文渊,在翁文渊的心口扎出了一个一个的血窟窿。苗宛彤趁机看了眼翁文渊,只见翁文渊的脸色惨白,眼里如将死之人一般露出了惧怕的神色。她又偷偷瞥了眼秦文赋,却见后者依旧悠然自得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嘴角边噙着一丝残忍的笑意,竟让苗宛彤都有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翁文渊狠狠地咬了咬牙,他手中凝起内力,低垂的头倏然抬了起来,一双眼里全是血丝,他一掌而出,内力凝了十层,只为取单宗义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