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喜好音乐,偶尔也会传来乐师为她演奏,以做消遣,且她自己也擅长琴,自然对此再熟悉不过。
顺着声源缓缓走去,远远的打眼一看,原是刘艺迪和司马维,也是多亏了她的亲爹,这半个月来毫不间断给她洗脑,满嘴跑的都是这俩人多么多么优秀,多么多么贤良淑德,一文一武,一刚一柔,一个好生养,一个好管家。
她也是服气的。
半夜醒来耳边都在嗡嗡的响着他的声音,印象深刻得很。
这儿紫竹是天竹国运来的,全挪植到了她的宫殿附近,且培育了这么些年,算是成了气候,每每烦心的时候她也会来这里品茗或游走,算是宫里一个公认的秘密。
心月又迈着步子走了两步,便停下来不动,别的不说,她母皇和父君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鼓上舞她见过,且司空见惯,可这鼓上剑舞她是着实被新鲜了一把。
红衫曼舞,竹叶翩飞,青丝随风摆动,视线一转,是奏乐的另一个儿郎,唇红齿白,比之舞动之人少了一分英气,却又多了一分沉稳和柔美,一袭白衣胜雪。
这是怎样的一幅美景,当真让人动心,原谅她,哪怕见过世面,此刻也很像一只土狗,真的很难挪动腿,即便是她心里仍然在阿弥陀佛清心寡欲着,可面上却已经逐渐失控。
百合两人见此情形还有何不懂,俩人对视一眼,缓慢退下。
俩人都是土生土长的楼雅女子,并受皇家正统训练,自然不觉得殿下此番有何不妥。
只是半月前被留下来的苏培盛手下得力干将,亲传弟子小夏子,却是不行了,尾随在后边急得屁股着火,头顶冒烟。
“这要怎么办!”,主子这是去做什么了,竟是还不回来,那楼正君也是无耻没下线的,怎的任由这样狐媚的招数在殿下面前使出来。
还有对面这俩人,还世家子弟呢,教养就这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如同歌舞姬一般不要脸面的勾引人。
眼见着小殿下的眼神越发迷离:“不行,我得再去传信儿去”。
这样下去还得了!周围都是些豺狼虎豹,等他家主子回来,指不定这位就被勾走了,他家爷还真给人做个妾不成!
……
心月欣赏了好半天,这场堪称完美的表演最终是在一片满天飞叶中结束,她挑眉走上前去,像个被迷惑的小昏君,勉强维持住眼底色咪咪的光圈。
两人见她走过来,立马规规矩矩的行礼:“参见殿下”。
“起吧”。
两人:“谢殿下”。
“不错,舞好曲妙,只是我还真不成见过,是你二人原创的还是别有它路?”。
她没说的是,瞧着挺眼熟的。
这还是入宫以来第一次能跟心月搭上话,两人都格外激动,只是一个浮于表层,一个隐于内里。
两人中司马维是个只会舞刀弄棒的,到底不如刘艺迪八面玲珑,善于交际:
“回殿下,此舞是二人查阅典籍,偶然间翻看到的一支古舞,名为惊鸿舞,乃……东方大国前人所创,只后被我等融入楼雅风,改编而来,也希望能博得殿下一笑”。
“惊鸿舞?”,好耳熟,只是不知为何,骤然间就不是很喜欢了。
“确实不错,改编得不错”,虽是不知为何有些排斥这个名字,但到底没直接冷下脸,人家跳得确实好看,她也享受了。
转而看向原地架着的琴,轻轻拨弄了一下,问:“琴不错,音色纯正,轻灵入耳,可有名字?”。
“回殿下,此琴名为思忆,据传亦是当年开元女帝留下的,本是一琴一剑,那柄剑名唤思追,只是不知后来为何只流传下来这把琴,剑却是不知所踪”。
“哦?”,心月看向刘艺迪,恍惚了一瞬,
不可否认,这两人是真的很对她胃口,仿佛按照她的喜好一比一培养的一般。
只是。
“你的声音很好听”,收回全部视线后,心月转过身。
临行前补充道:“表演很不美,孤很喜欢,以后便不可在此逗留”。
突转的画风让两人皆是变了面色,尤其适才被夸的刘艺迪,更是脸色微微发白,不过俩人到底是家族精心培养,不至失了体面,齐齐跪下请罪,
“我等知罪,日后绝不再犯!请殿下恕罪”。
心月微微应了声算是过去了,最后扫了一眼琴,抬起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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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不足半个时辰,紫竹林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