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又做梦了,这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来的猛烈,带着不可逆转的疯狂,所有画面铺天盖地的袭来:
“……杭州织造楼墙之女楼心月……着册封为正六品常在,赐号,凝!”。
“……心月,以后,朕唤你心月可好?……”
“……留在我身边……一辈子”。
……
“楼心月”。
“小骗子~”。
……
“啊!”,心月梦中惊醒,伸手一抹,脸上全是水珠,不清楚是汗水,还是泪水。
隔壁正在办理公务的胤禛听到声响后赶过来,心月呆滞的朝他看去,只觉心中一悸,抿着唇,静静看着他。
只见他面色未变却脚步微乱的走过来,“可是又做噩梦了?”,说着掀开被子上床,小心翼翼的将她揽在怀里,没说多余的话,却是一下又一下细心的安抚着她。
心月乖乖靠着他,无力的垂着手,全身心的依赖着。
~
又一个冬季过去,胤禛最终还是决定征战噶尔丹,并且是亲征,只是带上了心月一起。
走之前,他当朝立下太子,不是自己的儿子,也不是同胞弟帝的儿子,很奇妙的竟然是上一届太子,胤礽的儿子。
这件事震惊朝野,可皇上从来就是个不管不顾,说一不二的主,从来也不曾在意过他们的破意见,说是谁就是谁,打仗也是,说走就走。
……
战线分一西一北两路,胤禛坐镇中路,西路军统帅岳忠,北路军统帅傅尔,心月乖乖的被圈养在一处处小院子里,每天晒晒太阳,看看月亮,偶尔一两个月能够见上一面胤禛。
他每每来一次她就会偷偷摸出导战图圈圈画画,当然也是不懂什么作战布局的,就只会拿出红笔打叉叉,拿下一个地方她就打一个叉叉,如此反复。
一场战争,一打就是两年。
这天。
胤禛踏月而来,他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家里的小娇妻了,难得抽出空隙,衣服都未来得及换下,就骑着马过来了。
巧合的是心月也没有睡下,正盘腿坐在窗户边,抱着一本爱情诗吟唱着,她是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变成王宝钏二号,苦苦守在洞口,全心全意等着战场归来丈夫。
“哎!”。
堕落了!
“彭!”,门被撞开的声音,心月扭头看去,一愣,随即丢下书就冲过去扑进他怀里,拱来拱去,矫情兮兮的撒娇,“怎么这次这样久啊”。
胤禛没跟她废话,抬起她下巴就吻了上去,一只手紧紧箍着她,另一只手在撤下两人的衣服,男人的情感从来就是这样的霸道直接,撬开心月的唇齿,贪婪的汲取她口中的芬芳。
两人一路纠缠,衣衫随处掉落,心月虽然有被吓到一丢丢,但还是配合着他的动作,而他尽管行动格外激烈,却也时刻顾及着不伤到她。
这场极致缠绵的欢爱持续了许久,直到天微微亮,他才抱着她去清理,最后也没有带着她再回到床上,而是抱着她坐在窗户边的软榻上,目之所及,是沉睡了她,手上描着的是行兵阵法。
心月在他心里窝着,安心又舒适,偶尔睡梦中惊到的时候,也会哼哼两声,胤禛便也会停下来亲亲她额头。
窗外的苏培盛透过窗户的烛火时不时偷看里边两眼,羡慕的眼角冒泪:不容易啊,皇上成天的抱着从娘娘那里顺来的小手绢摸来摸去,这下总算是能薅到真人儿了。
而他身后不远处,是昨夜抬着水果盘来给她家小姐吃的百合,不难看出,她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晚上,四肢冷硬,面色惨白。
采薇打开门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件披风,见她这样也是无奈,替她披上后才开口劝到,“百合~你……回屋休息休息吧,今日我来伺候小姐就好”。
百合抿了下唇,努力扯着嘴角,垂着头看着手里精心准备的果盘,拒绝道,“皇上……来了,那吕太医定然也是一同归来的,你去与他聚聚吧,我会照顾好小姐的”。
采薇听她提到吕执,嘴巴微微张开了又合上,最后还是妥协着,“那你若是忙不过来,就着人来找我”。
百合似有若无的应了一声,便起身回房间准备去了,小姐昨夜定然是累着了,得给她熬碗浓浓的枸杞桂圆粥,再炖一盅乌鸡人参汤。
日上三竿,心月迷迷瞪瞪的醒来,两只手左右划动,在找着什么东西,桌边的胤禛注意到床上的动静,立马就起身走来,见她闭着眼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