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养心殿书房。
皇后站在桌案前看着乾隆欲言又止。
“皇上,臣妾觉得有一事实在是不妥,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乾隆拿着折子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如果你还要怀疑紫薇的身份,你就什么都别说了。”
“皇上误会了,臣妾不是怀疑紫薇的身份,而是觉得这祭天酬神还是得缓办一下。”
“为什么?”乾隆终于将注意力从折子上移开。
“这么大的事,总得把老佛爷请回来再办,否则好像乱了规矩。”
乾隆将手上的奏折合上,放到一边,目光沉沉的看向皇后:“你明明知道老佛爷在五台山上修行不能打扰,怎么去请啊!你就是看紫薇不顺眼,千方百计的不想让她出头。何况现在也只说她是义女,这也有必要打扰老佛爷么?”
“臣妾从来没有看紫薇不顺眼。”
皇后还想解释什么,却被乾隆打断:“好了,你跪安吧!这个问题以后再谈吧!”
看着继续批折子不再看自己的乾隆,皇后满心苦涩。
没有任何一个妻子见到自己的夫君大张旗鼓的认回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女会开心,会一点芥蒂都没有。只是可惜了,从坐上皇后位置的那一天起,那拉氏就失去了平常人家妻子可以吃醋、嫉妒的权利。作为一国之母、天下女子表率,那拉氏不能再把自己的丈夫单纯的当做丈夫了,规矩、权利、欲望···他们之间掺杂了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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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紫薇一直在为祭天酬神做准备,学习规矩礼仪。
萧云不需要去祭天,就显得有些无所事事。无事可做就会出些状况。
祭天的前一天,永琪领着尔康尔泰还有班杰明来了漱芳斋,看着院子里乱糟糟的,萧云的小脸也弄的花猫一样。
“你这是干什么呢?”永琪看着蹲在地上的萧云,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还给她擦了擦脸蛋。
萧云用袖子在脸上胡乱的擦了一把:“紫薇忙着学规矩,不能陪我,我就想着扎个秋千玩。”
“哈哈,扎秋千?你这架势不像是只要扎一个秋千啊?”尔泰看着这一地的各种工具材料,嘲笑。
连尔康和班杰明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好了。”永琪见萧云眼睛一眯,一副马上就要扑上去咬人的架势,赶紧拦住她:“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今儿,我们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一边说着就将萧云领进屋去,还不忘吩咐:“来人,打盆水来。”
趁着萧云洗脸的功夫,永琪开口:“你想扎秋千,下面的奴才不会弄,你可以的让内务府派人来帮忙,怎么还自己动了手呢?”
“自己动手才有意思嘛!”萧云见永琪有迁怒的迹象,急忙解释。
“你呀!”
正说话间,紫薇也听到动静出来了。几人打过招呼,就在大厅坐下闲聊。
从紫薇出现,尔康的视线就好像是黏在了紫薇身上,看得紫薇有些不好意思。
萧云看她们两个的样子努了努嘴,冲着正在喝茶的永琪挤眉弄眼,示意他看。
永琪清了清嗓子,示意尔康收敛,才说起正事。
“紫薇,明日祭天,我们几个都会跟着,你不用紧张。只要坐在轿子上接受百姓的叩拜就可以了。”
“紫薇明白。”紫薇知道他们不是单纯为自己而来,但还是很感动。
“至于你。”永琪有些不放心的看向萧云:“明日你去大杂院,我们几个都没有时间跟着你,你一定要带好人,小心点。”
“拜托,我是去大杂院,又不是去干什么危险的事情,你也太小心了。”
“明天街上一定是人山人海的,小心点总没什么问题······”
“好了,好了。”萧云见永琪有长篇大论的架势,赶紧换话题:“你不是说来给我送东西的么!东西呢?”
永琪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折好的纸,递给萧云:“看看,喜不喜欢?”
“什么呀?还挺神秘!”萧云接过打开,一下就跳了起来:“哇偶!”
“紫薇!紫薇!”萧云一边看,一边激动的拍紫薇身旁的桌子。
“怎么了?”
“你看!”
紫薇接过纸,发现那是一张地契,一张在繁华街道的酒楼的地契。
“这?”紫薇也惊喜的看向四人,完全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