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完后,却是后背一惊,低下头各自思量起来。
冬来虽然敲打了她们一番,但是脸上笑盈盈的:“小姐说了,你们都各忙各的去吧。”
这时,冬来小步跑上去,瞪大双眼:“哎呀,周婆子这是怎么了,果然老了不中用了,竟然昏过去了。
小姐,周婆子年岁已经大了,你别让她再操劳了,让她回乡下去吧。”
李玉冰分明看到如死猪一般瘫在地上的周婆子动了动,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周婆子不过才三十出头,被冬来这么一说,不得气个半死不活?
这时,冬来忽而捂着嘴巴,笑嘻嘻道:“咦,冰巧,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跪着,小姐没让你们跪啊?”
“冬来,方才不是你说的,小姐没让起来我们就不能起么?”冰巧恨恨道。
“这话真是稀奇,我又不是小姐,我只不过说了一句随口话,你们就信了?
平日里,怎么不见你们这般听小姐的话呢?”
冬来说完,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们一个个的,难不成是魔怔了?
咱们小姐可是活菩萨的亲孙女,怎么可能让你们在这里跪着。
莫不是你们自己做了亏心事心虚,所以才跪在这里?”
一群人听了这话,心下不禁大惊失色。
面上也只好赔笑脸,战战兢兢说道:“冬来姑娘说笑了,我们哪敢呀?”
“亏得今儿你们跪在这里,没有被外人瞧见。
不然,不知道又该怎么编排我们家小姐的不是了呢?”冬来冷哼一声。
“奴婢们不敢。”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冷得瑟瑟发抖,连忙摇头回答。
这些仆妇们说完之后,遂低下头,各自思量起来。
冬来虽然敲打了这些人一番,但是脸上却笑盈盈道:“好了,小姐让你们都不必跪着,赶紧起来吧,都各忙各的去吧。”
听了这话,几个人才慢慢起身,看到一旁倒地装昏的周婆子。
有人想去扶周婆子,却瞧见冬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一个个便缩回了手,神色讪讪地离开了。
不过片刻时间,院子便冷清下来,只留那装晕的周婆子,还坚持不懈地倒在冰冷的院子里。
话说,地上装晕的周婆子气得咬牙切齿,心中暗骂起冬来来。
原来,她被李小姐罚晕倒,可以拿此事好好做打一番文章的。
不仅能得了赏,还能在夫人面前的脸。
结果因为冬来这丫头的三言两语,只能打碎牙咽到心里。
周婆子心底恨毒了冬来,死蹄子,最好别落在我手里!
话说,周婆子暗自恼怒了一会儿。
还是不见有人叫自己起来,浑身冰冷透骨,就算是熊熊怒火攻心,也还是觉得浑身冰冷刺骨。
周婆子忍不住偷偷睁开了眼睛,只见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冬来那死丫头抱着手炉,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这时,冬来抱着手炉暖和极了,面上红彤彤的。
一旁的周婆子只觉得自己快冻僵了,脸上雪白一片。
冬来心里笑道,周婆子你不是喜欢装晕么。
那我就一直守着你,我倒是看看你这把老骨头还能装到几时……
又过了一刻钟,周婆子冷得实在受不住了,嘴里打着哆嗦,颤抖着身子,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冬来瞧见了,一脸笑容道:“哎呀,周嬷嬷您可算醒了呀?
您老昨儿个莫非偷牛去了,这滴水成冰的地儿,你都能睡得跟死猪一样。
我方才见你睡得香,都没舍得打扰你呢!”
周婆子气得老脸扭曲,想要怒骂冬来几句,却又哆嗦得说不出话来。
只得扶着老腰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恶狠狠地瞪了冬来一眼,踉踉跄跄着走了。
冬来看着周婆子东倒西歪的肥硕身子,忍不住笑道:“周嬷嬷,您老一路好走呀!”
冬来一回到房里,就和李玉冰相视一笑,二人双手插腰,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冬来笑出了眼泪:“小姐,您瞧见周婆子方才那样子了嘛,真是痛快极了!”
李玉冰早已透过纱窗看了个明明白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笑着称赞道:“冬来,这事儿办得漂亮极了。”
夜间,李玉冰躺在软榻上:“今儿这一出好戏,起了杀鸡儆猴之用,看来这几天可以清净下来了。”
过了几日,李玉冰一进老太太的院子,就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祖母,今儿个是怎么了呀。”李玉冰见老太太一脸的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