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林姐姐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寒霜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卢雪砚叹了口气,忽而又眼睛一亮:“对了,你说方才你在福喜阁看到林如芸?”
“是的,小姐。”
听了这话,卢雪砚嘴角微微上扬,顿时有了主意,随即在寒霜耳边一阵私语,寒霜连连点头。
亥时,寒霜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不好也不坏的消息。
“小姐,我按照你说的,将林如芸绑起来揍了一顿后,果然打听出林大小姐的下落了。”
“寒霜,林姐姐人到底在哪里?”卢雪砚焦急道。
“听林如芸说,林大小姐被林相关在祠堂里,可具体是什么情况她也不清楚,不过,看她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估计林大小姐没少受委屈。”
卢雪砚起身来回徘徊,又沉吟片刻后,方有了主意。
三更,卢雪砚主仆二人换上一身夜行衣,悄悄出了府。
半个时辰后,林相府,祠堂门前。
卢雪砚压低声音:“寒霜,你在外面等着,若是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遵命,小姐!”
话说,卢雪砚小心翼翼进了祠堂。
一眼便看到林语暄衣衫单薄,蓬头垢面,奄奄一息地躺在地板上。
卢雪砚顾不得其他,连忙将林语暄抱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小声唤道:“林姐姐,林姐姐,醒一醒。”
见林姐姐没有反应,遂拿起供桌上的酒水,蘸了点在手上,然后轻轻弹在其脸上。
片刻后,林语暄才缓缓苏醒过来,见来人是卢妹妹,眨了眨迷迷糊糊的眸子,不觉又惊又喜,顿时眼眶都红透了,语气虚弱道:“卢妹妹,你怎么来了?”
“林姐姐,我之前给你写了好几封信,却一直没有得到你的回应,我实在放心不下,通过林如芸才得知你被关在这里,就连夜赶过来了。”
林语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待在祠堂,立马推了推卢雪砚,焦急道:“林妹妹,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你赶紧离开,要是被我父亲发现就完了。”
“没事,林姐姐,这个点林相应该不会起来,他不会知道的。”
语罢,卢雪砚才发现林语暄脖子上有几条红痕:“林姐姐,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先替你治伤。”
林语暄黯然一笑:“没事,不过被父亲抽了几鞭子,没什么大碍的。”
“林相也太狠心了。”卢雪砚气愤不已。
说话间,将随身携带的药膏涂在狰狞的伤口上。
“我不怨父亲,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林语暄神色淡漠。
卢雪砚也不好说什么,遂转移开了话题:“对了,林姐姐,表哥很担心你,也是他让我来看你的。”
听了这话,林语暄黯然的眸子一下亮了:“刘公子他怎么样了?”
“林姐姐放心,表哥他没事,他毕竟是刘府的嫡长孙,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
“那我就放心了。”林语暄含泪一笑,却难掩伤痛之色。
片刻后,林语暄从怀中拿出一支发簪,紧紧贴在脸颊,泪眼滚滚落下打湿了发簪。
卢雪砚心里一窒,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只能咬唇陪伴在一旁。
良久,林语暄含泪道:“卢妹妹,这是刘公子元宵节送我的定情信物,你替我还给他吧。”
“林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卢雪砚怔住,满脸不可置信道。
“我们二人之间既然缘分已经断了,又何必留着徒增烦恼。”林语暄忍泪佯低面。
卢雪砚接过发簪,哽咽道:“林姐姐,你真的想清楚了么?”
林语暄微微点头,泪水涟涟:“晚上的时候父亲来过了,他咄咄逼人,最后竟以死相逼不允许我再跟刘公子有牵扯,我也无可奈何,出了这么多事,我没办法再做个不孝女了。”
“林姐姐我明白,真是为难你了。”
“到底还是我辜负了他。”林语暄喃喃自语,泪水盈面。
又是一刻钟,林语暄擦了擦眼泪,平静道:“快五更了,卢妹妹你赶紧回去吧。”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好,有人来了。”卢雪砚吓了一跳,连忙就近躲在一所佛像下面。
林语暄也顺势倒在地上,用身子遮掩在一旁,佯装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果不其然,没过一盏茶,林相进来了,身后还带了几个丫鬟婆子:“你们将大小姐扶回房里去。”
暗地里,林语暄担忧地看了一眼卢雪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