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后颈,但上面的颜色却从未变过。
修斯偶尔会在空气当中闻到一股甘甜的气味,他平常闻到只是舒缓神经,发情期闻到却是整宿整宿地全身发热到睡不着。
“怎么了?”那索罗察觉到了修斯的不适,他把自己手上的记录册放下来,走到了修斯床边。
修斯这段时间精神一直萎靡困顿,他坐在床边,单手捂住了自己额头,“无事。”
那索罗低眸看向他,修斯两边脸颊被烧得通红,嘴唇颜色也深了一个度,唇缝处隐约可见里面裂开的小伤口。
那索罗若有所思地看向他脖颈后明显亮起的虫纹,开口道:“发情了?”
修斯手指轻颤了一下,继而又紧紧握在一起。
“哈,这种事很平常的,你怕什么?”那索罗说完便转过身,他在自己的床铺底下翻了一圈,从铁盒里面拿出来了一包草药。
这些专门为发情期准备的草药也是那索罗精心挑选出来的,修斯这小子疑心强,那索罗总要防着点他。
没想到现在真的发挥了用处。
那索罗三两下便将草药拆开用热水泡好,他重新走到床边将药端给了修斯,“喝吧。”
修斯看着那索罗手里的药碗,里面的热水已成黑色,带着苦味的气息随着热气丝缕飘浮而上。
修斯拿过碗,开口道:“麻烦你了。”
“不麻烦,你发情我才是真麻烦。”那索罗坐在修斯床边的椅子上,他偏过头,眼神示意修斯快点喝。
修斯也没有犹豫,他喝完就将药碗还给了那索罗。
“今晚早点睡,连着喝三天就没事了。”那索罗自顾自开口道,他见修斯盯着他看,又补充了一句,“我以前发情的时候也经常这样。放心,这事我比你有经验。”
修斯没有说话,那索罗拿过药碗时手指不经意碰到修斯的手背,修斯瞬间条件反射猛地把手塞进了被子里面。
那索罗转身的动作一顿,“怎么了?”
修斯不自在地抿紧唇角,只翻过身背对着那索罗,“……没什么事,我要睡了。”
那索罗没有多想,雌虫发情期情绪起伏大,欲望也会随之增长。他很自觉地关好门窗,也爬上自己的床去睡觉。
房间里面慢慢安静了下来,修斯蜷缩着身体面对墙壁,隐约听到了窗外穿梭而过的稍许微风。
那索罗的床铺在他正对面,修斯看不到他的情况,只能凭借精神力感知到他已经在床上躺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
修斯手指在被子里面僵硬地动了几下,他留意着那索罗的气息,慢慢将手掌往自己腹部伸去,最终盖住了他两腿之间的地方。
那里的反应很明显,直到现在都没有平息下去。
修斯把头埋进被子里面,他脸颊连着耳后根都燥热起来,在越来越急促的呼吸里面默默用尖牙咬紧了自己舌尖。
……他怎么会这样?
修斯在发情期过后越来越怀疑自己和那索罗的关系。他仔细观察过那索罗的行为举止,也暗暗记录过他与其余雌虫之间的沟通交往。
那索罗从未对其余的雌虫也表现出与他那般亲密的动作。修斯从中品出了一丝怪异的满足感,却又在清醒时感到不安与难受。
他与那索罗都是雌虫,他们不应该这样。
可那索罗完全没有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有问题。
修斯与他说了这件事时,那索罗只是平淡地掀了下眼皮,“你是雌虫,所以呢?”
“我不喜欢同性。”修斯张口说了出来,他压抑在心里越来越久的事情成倍堆积,让他说出时也不自觉地眉头紧皱,“你这样会让我有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那索罗单手压在桌子上,他眼神顺着修斯脖颈的线条往下,停在了他身上的侍卫服上,“没有误会,我就喜欢这样。”
“修斯,不喜欢就推开我,你为什么不?”那索罗凑近修斯,他像是故意挑衅,当着修斯的面将自己的气息糊了他一脸。
修斯在那片刻间又感受到了某股怪异的悸动,他指尖在暗地里用力握起,抿着唇角不回答那索罗的话语。
那索罗金瞳总爱与修斯对视,某些他们都未曾说出的感情,似乎能隔着目光传递。
修斯静看着那索罗金瞳里的亮光,他眸中的这双瞳孔,半阖时总带着些蛊惑的味道。修斯顺着那索罗的意思弯下腰,在这短短的几秒间,某些湿热黏腻的触感从他唇瓣上轻舔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