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汀岛寐见他又在发呆,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魇梦下意识的握住了面前这个遮挡住他视线的手,轻轻的歪了下头。
手是有温度的,也是柔软的。
为了确定此刻不在梦境,他把对方的手拉到了自己面前,缓缓低下头,在那虎口处很用力,很用力的咬了一口。
“嘶。”汀岛寐倒吸一口气。
原本是想看他要干嘛,结果好家伙,二话不说的给自己来了一口。
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看着虎口处的血渍,咬牙。
还下死口咬了啊!
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瞪他,质问道:“你干嘛咬我?”
动口的本人歪了下头,用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她说道:“你会痛哦?”
“?”
被灵魂质问的汀岛寐大怒,一把拉过魇梦的手,在相同的位置用力的咬了一口。
嘴里的血腥味让汀岛寐有些嫌弃的呸呸了两声,然后用茶漱了漱口。
但在看到魇梦虎口处相同的牙印时,她满意的点点头问道:“痛吗?”
魇梦缓慢的看着自己虎口处的牙印与鲜血,轻轻地眨了下眼。
是痛的。
还挺痛的。
不是梦,这是现实!
魇梦很高兴,对于汀岛寐的出现很高兴,他把药箱拿了出来,给两人的伤口上了药。
“嘶。”上药的汀岛寐又嘶了一声,她怎么觉得这药上了之后更痛了。
可看见魇梦上的是相同的药,她也就没有多想。
上完药,包扎好。
魇梦用一双苹果绿的眼眸认真的看着她问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他依然还记得,她对他说的最后几句话。
她不是神明,这个世界上没有神明。
可她要比自己大上许多,因为自己在几岁大的时候她已经就是现在这副模样了,所以叫上一句姐姐并不过分。
“汀岛寐。”汀岛寐头也不抬的回道。
看不见她的脸,也看不到她总是带着笑意的黑眸,魇梦有些不高兴的抿了抿唇。
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抬起汀岛寐的下颌,压低了阴柔的声音道:“姐姐,与人交谈时不看着对方的眼睛是一件很没礼貌的事情。”
“…”
汀岛寐看向他的双眼,直到两人的眼中都只有对方时。
她才无所谓的说道:“好的,弟弟。”
弟弟?
魇梦放下手,皱了下眉,他不喜欢这个称呼。
擅长表达自己的魇梦很直接的向汀岛寐表示了不喜欢。
“是是是,知道了魇梦。”汀岛寐随口说道。
不用汀岛寐提及,魇梦便主动开始收拾起了隔壁的屋子,在汀岛寐准备直接入住时,却被魇梦拦住了。
“你住这个屋子。”魇梦指了指正屋。
“哎,这不是你原本住的地方嘛。”汀岛寐眨眼,有些不解。
“这屋子比较大,床也比较大。”
“…”
喜欢大屋子,大床的汀岛寐欣然接受了。
只是在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她终于想起了哪里有些违和了。
一位大夫,一位常年摆弄着草药的大夫,他的身上,他的屋子,怎么会没有一点药材的味道?
从床上一跃而起,走到隔间的药柜处,一一拉开。
看着空无一物的药柜,汀岛寐更加疑惑了。
没有药,他是如何治病的?
带着这样的疑惑,汀岛寐一觉睡到了天明。
第二日。
刚走出屋门,她便看见正在大门口与人交流着的魇梦,他们似乎在推搡着什么,最后由魇梦败北。
当他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转身时,看到了倚在门口的汀岛寐。
清晨的初见,阳光照在她的身上衬的她整个人像极了在发光一般,魇梦眯了眯眼,不管看多少次,他还是觉得好像神明啊。
可她很明确的说过她不是神明。
“你醒了啊,这是我救助过的病人送来的东西,来看看有没有想吃的。”魇梦走进主屋,把现在能吃的食物摊开。
汀岛寐走了进去,挑了两个包子当做早餐。
“这点就够了吗?”魇梦奇怪的看她。
“够了。”汀岛寐被问的一愣,两个包子加一杯水,足够当做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