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奕听了没什么大反应。
理所应当的事。
林侨这么好,没有人喜欢才是有问题。
他的小侨应当如此耀眼。
男人尚且无力的手指抚着怀里的骨灰盒,一派满足。
苏醒后复健用脑的时间更漫长难熬。
终于,他可以回国了。
“小侨没带伞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剧院门口,林侨被大雨拦住了路。
身后响起同事的问候,隽秀清丽的青年看看手机上还要等两个小时的打车软件,抬起脸浅浅笑了下,“那就麻烦你了。”
“我要去xx路我朋友那。”
距离顾奕死已经过去了半年多时间,林侨的生活已经趋于平静,除了学校上课,就是来歌舞剧团兼职进修,很忙,也很清心寡欲。
整个人就跟出家了似的,非常平和。
待人待物都心如止水,温和得让人捉摸不透。
剧团里大部分年轻人都吃过当时的瓜,一开始见到林侨还私下里说过很多闲话,但林侨根本没放在眼里,对待所有异样眼神和闲话都是游刃有余的态度。
他就像一只离群索居的孤冷白鹤,神色淡淡的,人也淡淡的,只有站在舞台上时,才能看见他的光和热。
车里,同事一边开车,一边偷看副驾驶上的青年,心里感叹这侧颜真是处处完美。
林侨比当时上节目的时候还要好看。
气质不同了。
真水无香,美得会让人不自觉放轻呼吸小心翼翼地驻足观看。
察觉到同事的视线,林侨转过脸看看他,笑笑,“怎么了。”
“没,就是想起来老师说过段时间要去采风和乡演,你要不要一起?”同事咳了声,收回眼神。
林侨礼貌地拒绝,“可惜,我还要上课,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吧。”
同事能听出来是推辞,讪讪一笑,路上还绞尽脑汁想了些话题,都被林侨不咸不淡地挡回来了。
直到目的地。
“谢谢你送我过来,明天给你带饼干吃。”林侨解开了安全带,见同事望着酒吧,客气地邀请他进去坐坐,“要进去看看吗,这会儿应该刚营业。”
“雨天,人也不会多,很清静。”
同事从没来过这种犬马声色的地方,但看着林侨的脸,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如林侨所说,店里没什么客人,有几个也是进来避雨的。
林侨让人给他们拿干净毛巾和饮用水。
青年扎起有些长了的墨发,走到柜台后,“我帮你调一杯无酒精的饮料?”
就冲眼前这个情况,别说是调杯无酒精的饮料,就算是毒药,说不定同事也会迷瞪瞪喝下去。
林侨太引人注目了。
他可能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最好看的,但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
这样琉璃一般的美人,明明易碎,却像太极一样,以柔克刚,容纳万物。
既纯且艳。
谁能不为之沉沦着迷。
闲散的调酒师见怪不怪地瞧着同事脸颊飞红,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林侨看的蠢呆模样,拿起手机拍了一张。
啧,今年的第十九个。
要他说林侨这酒吧不亏本,完全是看在那张脸上。
不知道多少人时不时来一次就是为了看看林侨在不在。
同事晕乎乎地把饮料喝了,放下空杯子,面庞在暧昧的光影里显得涨红而傻气。
林侨很珍视别人诚挚的情谊,所以拒绝人从来都是温和又不着痕迹的,“你先坐,我去换身衣服,想喝什么直接点就可以。”
同事回过神,有些尴尬自己盯着林侨看了这么久,匆匆起身,“哦不用不用,我得回家了。”
林侨拿了一些吧台里的小礼品递过去,把人送到门口,“明天见。”
等人走,林侨松口气,转身对上调酒师戏谑的眼神,耸耸肩,“下雨了,我打不到车。”
“明白,你守寡呢嘛,不会动春心的。”调酒师笑眯眯打趣。
林侨嗯了声,“没错。”
然后他就脱下清爽干净的穿搭,去换了件V领设计的宽敞衬衣和低腰紧身牛仔裤。
白皙胸膛与窄腰一览无余,银质的腰链胸链是一体的,从胸口延伸至袒露的后腰,再隐没进裤子里,让人特别好奇穿戴方式。
今天没客人,林侨喜欢人少的时候上台重拾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