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和他平视,“我让医生开了病历,你可以拿去请至少一个星期的假。”
“顾望不会来打扰你,医药费也不用担心,好好休息,在这住到你想离开的时候。”
“我还有事情,该走了。”
顾奕说完,看一眼自己的外套,似乎是在笑,“留给你,下次再见的时候还给我吧。”
林侨脸上一热,着急地想脱掉还给他,但男人已经离开病房,护士把病历本送进来。
青年失神地坐了一会儿。
手指在联系人的列表里划了划,和他人生一样短的列表里,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诉说今天的事。
算了。
林侨深吸口气,躺倒在病床上发呆,好让自己过热的不清晰的脑袋渐渐降温。
等到完全冷静后,回想刚才,林侨像被烫到一样甩开一直裹住的大衣。
羞耻至极地捂住自己的脸。
啊!他刚才,刚才好丢人呜呜。
他在做什么啊。
说些没用的废话!
像个没用的废物一样赖在顾先生怀里示弱。
他们明明就不熟!
呜呜呜,好难为情!
顾先生只不过是出于同情,和,和那么浅薄的一点点关系才会对他施以援手。
他却没有眼色地以为人家很闲,耽误了那么多时间,还哭,还抓着人家衣服不放。
林侨懊悔地抓着头发。
很难说被顾望抓去羞辱,和刚才发生的事哪个更让他没法活下去。
林侨痛恨自己的软弱和可怜,像个喋喋不休自怨自艾的讨厌鬼。
事已至此,他只能寄希望于再也不要跟这两兄弟遇见。
林侨没那么娇贵,第二天他就从医院离开了。
离开前留了字条感谢顾奕,付了医药费和大衣的干洗费。
站在医院门口,林侨有些迷茫地站在寒风里。
他不想回学校,也不想去酒吧,如果可以的话他……
尽管耻于承认,
但林侨心底还是隐隐有个坦诚的声音——
“如果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被人照顾着就好了。”
就像昨天。
就像每次遇见顾奕。
冷风吹来,林侨在雨滴里打了个哆嗦,随即苦闷地咬住泛粉的唇。
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简直是发疯。
林侨刚离开,顾奕就得到了消息。
真是不乖,就这么逃走。
期待下次再见吧。
男人收起手机,吩咐秘书,“冻结顾望所有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