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和阿莲阿兰又上了一艘小船继续前行。段誉心中平静,水声轻悠,湖上清香,晨曦初上,但见船尾阿莲划动木桨,皓腕如玉,绿衫微动,平时读过与江南美女有关的词句,一句句在心底流过:“无风水面琉璃滑,不觉船移,微动涟漪。”“消魂。池塘别后,曾行处,绿妒轻裙。恁时携素手,乱花飞絮里,缓步香茵。”“遍绿野,嬉游醉眠,莫负青春。”
段誉曾见天龙寺、皇宫等处的壁画,画中有很多在天上飞翔歌舞的天竺天女像。这些天女容貌美丽,身材丰腴,衣带飘扬,白足纤细,酥胸半露。他当时年少,看到这些画时心中颇多遐思,往往流连数个时辰不肯离去。后来在无量山山洞中见到神仙姊姊的玉像,乍见仙女,更是如痴如狂。
当日邂逅木婉清,石屋中肌肤相接,两情如火。今日在江南初见阿莲,忽然又是一番光景。只见此女清秀温雅,柔情似水。在她身畔,说不出的愉悦平和。听她弹几句《采桑子》,唱一曲《二社良辰》,令人心神俱醉。心想倘得长卧小舟,以此女为伴,但求永为良友,共弄绿水,仰观星辰,此生更无他求。
阿莲见段誉神情呆滞,眼中满是欣赏之色,心中不禁暗自窃喜。她轻咳一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道:“段公子,你刚才唱的《采桑子》和《二社良辰》真是美妙绝伦,我从未听过如此动听的歌声。”
段誉回过神来,脸上泛起一抹红晕,道:“阿莲姑娘过奖了,我只是一时兴起,随意吟唱罢了。”
阿莲微微一笑,道:“段公子何必谦虚,你的歌声如天籁之音,让人心旷神怡。我想,若是你能常常唱歌给我听,那该多好。”
段誉听了,心中一颤,暗想:“阿莲姑娘如此温柔可人,我若能与她相伴一生,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想到这里,段誉强笑道:“阿莲姑娘说笑了,我一个江湖浪子,又怎敢奢望与你相伴一生?今日能与你相识,已经是我的荣幸了。”
阿莲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很快恢复如常,笑道:“段公子说得也是,我们今日能够相识,确实是一种缘分。既然如此,我们就珍惜这份缘分吧。”
段誉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发誓:“阿莲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珍惜我们的缘分,让你过得幸福快乐。”
岸上郁郁葱葱,青翠嫩绿,枝条随风飞舞,不知有几千株柳树。小船缓缓滑前,从湖面上望过去,美景如画,让人心旷神怡。段誉不禁暗暗喝彩:“这等幽雅景色,生平从所未见。”
小船接着转过一排垂柳,远远看见水边一丛花树映水而红,灿若云霞。段誉不自觉地“啊”的一声低呼。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年轻的女子,在花树下独自徘徊。那女子衣衫飘飘,容貌清丽,神情中透着一丝孤独和寂寥。
段誉心中一动,忍不住将小船划得更快一些。他想要更近一些看看那个女子,也想要和她说话,了解她的故事。
小船渐渐接近花树下的女子,段誉也渐渐看清了她的面容。那女子眉目如画,清丽脱俗,她的眼神深邃如海,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故事。
段誉叫停下了小船,站在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向那女子问好:“姑娘,你好。”
那女子听到段誉的话,转过头来,看见了段誉。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欣喜,然后微笑着回答:“你好。”
段誉正想说话,阿莲抢先问道:“幽草阿姊,舅太太不在家么?”那小鬟幽草向段誉瞧了两眼,转头向阿莲、阿兰笑道:“夫人在家啊,还说:‘两个小蹄子还带了陌生男人上庄子来,快把那人的两条腿砍了!’”她话没说完,已抿着嘴笑了起来。
阿兰笑道:“舅太太的话,你也知道是开玩笑的。”幽草笑道:“其实夫人不知道你们来了,我哄你们玩的。”阿莲道:“舅太太在家,我们进去吧。”说着,三人上了岸,走进了曼陀山庄。
一进庄门,便见一条小径通向庄内,两旁种满了山茶花。段誉心中暗自称奇,这里的山茶花品种繁多,颜色各异,有的花瓣如雪,有的如火,有的如霞,美不胜收。
阿兰笑道:“幽草,这位是我们家主人的贵客,你可不能怠慢了。”
幽草脸上泛起一抹红晕,道:“我知道了,兰姐姐。请贵客跟我来,王姑娘正在花园里赏花呢。”
段誉跟着幽草走进庄子,只见里面景色优美,小桥流水,绿树成荫。穿过一片竹林,便来到了一个宽阔的花园。花园里种满了各种花卉,五颜六色,香气扑鼻。
在花园的一角,段誉看到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