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灯透帐,烛熄虫鸣两同床。气出长短心意乱,夜掩红晕羞似晨。
“林兄弟,怎么起这么早,看上去还有些憔悴呀。”
“呵呵,已经休息好了,咱们出发吧。”
[你以为你是助攻?老子动都不敢动,睡又睡不着的熬了一晚!]
昨夜阿霓一只手搂向林承宇,压在林承宇胸口,让林承宇心跳加速面色通红,只能装作睡着,一动不敢动。
“不急,阿霓仙子呢?是不是昨天累着了还在休息?”
胡奎一脸坏笑。
“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阿掀开帐帘,头戴斗篷走了出来。
“哦——好。侯爷待会要在大营门口给我们饯行,说既然是引蛇出洞,动静不妨整大点。”
“嗯,我们马上来。”
胡奎笑着离开,阿霓羞涩问道:
“林大哥昨日是不是没睡好?”
“哪儿有的事儿,你在旁边,那简直是自带香薰入梦。”
“哦。什么样的梦呢?”
“美梦、美梦。”
[明明胸口起伏,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却又大气不敢喘,还在这里装。林大哥,你究竟是假正经还是嫌弃我真身是只鲵兽或是觉得我已经不再圣洁?]
与长孙羽沐告别后,林承宇与阿霓带着奔云十八骑一路大摇大摆的杀回沧州。
“尾巴跟上来了。”
“我们去解决!”
“不用?他们极其狡猾,不会与我们正面交锋,逮他们太浪费时间,不如让他们跟回沧州,到时再揪出来杀一儆百!”
“嗯!林兄弟言之有理!”
在林承宇等人快马赶回沧州时,黄公善、韩立与李婉儿已经化作游方郎中潜回了京城。
“如今这京城确实戒备森严,可惜我不是修士,看不出什么阵法门道。”
“京城尚且如此,要想悄无声息地进皇宫怕是不太可能。”
“黄爷爷、韩师弟,我还是想进宫查探我父皇的情况,而且大阵的阵眼也定是在皇宫,我们要进不去怕是白跑一趟。”
“羽沐的军队应该还要几天,我们先安定下来再从长计议,实在不行便只有在大阵刚发动时硬闯进去!”
“嗯,婉儿姐姐且放心,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躲过缥缈宫眼线。”
……
京城皇宫内,仇霸天正堂而皇之地坐在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龙椅上,目空一切地看着底下那群在血泊中屁股朝天脸贴地的凡人。
“唉!这大唐的忠臣——可真少,才杀这么几个,就全都伏首了?无趣,还有这椅子也是——俗,俗不可耐的俗!也就你们这种凡人才喜欢,还争个头破血流的。铁长老?”
“在!”
“委屈你一下,求道之余,这一国琐事就交给你了。”
“是,那这国号?”
“等扫清余孽后你再自行决定吧。”
“属下遵命。”
仇霸天一挥手,地上那群被吓破胆的大臣如垃圾般被扫出了大殿。
“现在情况如何?”
“禀宫主,长孙羽沐正率镇南军精锐向京城而来,不过一路上行军缓慢。秦长老从沧州传信,说那个散修领了十八骑又折返沧州,估计是调查镇南军斥候之事,鉴于之前的事,秦长老不敢贸然动手。”
“传信秦长老,等那贼子到沧州后,他只管动手,关键时刻自有人相助。”
“是!还有就是李婉儿已经潜入京城,要不要?”
“不急,找个由头让她混入皇宫,这李唐皇室的嫡传独苗可给我保护好,不能弄折了!”
“属下明白。”
仇霸天困在脱凡境六百年,所剩寿元不过百载,如今独子被杀,再不突破,他这一脉便会落得个断子绝孙的下场!
而在这灵气稀薄的凡界,尤其是荒域,脱凡进阶为入道所需的庞大灵气积累起来谈何容易?
所以大唐这传国玉玺的八百年气运几乎是仇霸天最后的指望!
大唐东面边境是高耸入云的万丈绝壁,而绝壁之上,便是东域的地盘。可以说大唐,乃至整个荒域,都在这个巨大的凹坑之中!
“什么人?竟敢越域!”
筑基境的云策虽能御剑飞行,但那点高度和距离在这万丈绝壁面前,犹如麻雀之于高山。
“大人手下留情,在下是万卷书院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