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志成与李婉儿匆匆赶到,那刺客便被拿住。
“国师和宇文将军辛苦,这刺客朕想亲自审问,你们就先下去休息吧。”
“圣上日理万机,这点小事就不劳圣上费心了,还是交给宇文将军去处理吧。”
“但朕今日就是想知道,这贼子究竟是何人指使,难道国师非要阻拦吗?”
“贼子有修为傍身,臣等也是为圣上安全着想。”
“哼!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国师了!”
李志成甩袖离去,李婉儿见那刺客不是之前华清池里的恶鬼,虽满是疑惑,但见那宇文雄色眯眯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也不敢与之多待。
李志成回到御书房再次屏退左右,转动机关,打开密道,再用自身血液为印打开密室大门,最后以鲜血画符从密室石墙的暗格中拿出一个宝盒慌忙道:
“皇儿,你赶紧拿着金令,带着这玉玺连夜出宫,直接去边境找羽沐。”
“父皇这是为何?”
“哎!来不及解释,反正赶紧出宫去寻羽沐庇护,不要被国师和宇文家找到!我大唐基业,全在你手!赶紧去啊!”
见李志成如此紧张,李婉儿再迟钝也想到了那可怕的——宫变。
李婉儿揣着玉玺回到华清池外的广场,之前准备好的马车还在,便立马让马夫驾车出了宫门。
“公主殿下想去哪儿?”
“去南面边境——咿,你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哦?那不知公主见我面熟不?”
林承宇重新戴上面具,回头掀开帘帐把头探了进去。
“啊!!!”
“别叫!这是在街上,大半夜的吵到人睡觉,会挨骂的。”
“你——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这大半夜全城戒严,我不仅身无分文又人生地不熟的,不得找张饭票?”
“那你送我去南境,不仅保你无事,事成之后,还可加官晋爵!”
“哟,你脑子怎么突然活络了起来?”
“我要没猜错的话,你也是个修士,现在缥缈宫势大,你这样的散修在京城之中,恐怕只会被当作万卷书院的余孽,难有容身之地!”
“嗯,有道理,毕竟你的脑子可能还想不到撒谎,这里确实是个是非之地,协议达成,你也别在里面坐着了,出来指路!”
林承宇在李婉儿的指引下,驾着马车直奔大唐皇都的南门,却被南门守城官拦下。
“来者何人,城门早闭,岂容擅闯!”
“大胆!居然敢拦公主殿下车驾,你有几个脑袋!”
“末将有眼无珠,还望公主恕罪,但国师刚已下令全城戒严,任何车马行人要在今夜出城,都得国师手令!即使公主殿下,也不例外!”
“放肆!国师的命令岂能大过皇权!你们到底是我李唐的兵,还是那铁厉的!看清楚了,本宫手上拿的,可是圣上金令!”
李婉儿手持金令走出,一众守卫当即跪呼万岁,城门官稍做犹疑还是让人打开了城门。
“你这公主怎么这么窝囊?你父皇不会被国师逼宫软禁了吧?”
“你怎么知道?哼!等我去到南境告知羽沐哥哥后,他定会带军回来平叛!”
“还真被我说中了啊!那你现在岂不是个烫手山芋?”
“既然你如此觉得,现已出城,何不把我放了,各走各的?”
“这种雪中送炭,匡扶社稷,建功立业的机会不可不会这样放过。咱们价格说好,送你平安找到那什么羽沐哥哥,给我个一字并肩王当当如何?”
“想的美!大唐除了八百年前开国时出了一位一字并肩王,别说从无此人获此殊荣,就连异姓郡王也未曾有过。”
“那给个公爵不过分吧,一个公爵不仅换你免被抛尸荒野,还带你到援军,你的命和你家的江山,连这点儿价都不值?”
“御赐金牌为证,此事我大唐公主李婉儿应下了,你叫什么名字,敢发誓吗?”
“我叫林承宇,发誓?我发什么誓,这就是一笔交易,万一风险太大我可就不挣这笔钱了,不过你的开的价码我还觉得挺有诚意,所以可以保证我自己不加害你,也算是一个小誓言吧。”
“你!”
“驾!坐稳了,那城门官一定去通报国师了,追兵立马就会出来,要全是那什么缥缈宫修士,交易自动作废啊!”
想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李婉儿一下子瘫坐在了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