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枝意早餐吃一半时,听到门口传来了‘滴’的一声,紧接着房门被打开,伴随着一道温润的低淡声:“给你买奶茶了,热的。”
许枝意放下长柄勺,光着脚丫朝他走去。
房间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吸走了不太轻盈的脚步声。
“怎么不穿鞋。”
温聿行几步上前,将她举起,许枝意一时忘记昨晚的疯狂,双腿圈住他腰身的瞬间酸疼如电流般蔓到全身。
无意识‘嘶’了声。
“怎么了?”
男人一手抱起他,一手拿着带回来的奶茶。
“还问呢。”许枝意轻轻地咬住他下巴,“大腿那里疼。”
温聿行溢出一声笑,“一会帮你揉揉。”
许枝意谢谢他了,揉的后果再清楚不过。
从他身上跳下,不管他吃没吃,拉着他在餐椅坐下,“陪我吃点。”
温聿行:“好。”
从包装袋拿出吸管包装,戳进去往她那边推去,“有没有想玩地方?”
许枝意:“就在酒店待着吧。”
很有必要提醒一句,“不许那个。”
温聿行唇角扬起揶揄的弧度,“那个是哪个?”
许枝意不爱搭理,吸了口他带回来3奶茶,不如海城的好喝。
吃完早午饭,快11点。
两人找了部电影。
这一看就是两个多小时。
屏幕刚跳出片尾曲,温聿行的电话响了,看到来电人是陆崇,眸光动了动。
瞄了眼靠在怀里昏昏欲睡的媳妇,最终还是没避开。
“怎么样了?”
陆崇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可以喊枝意过来了。”
温聿行不禁弯起唇,“好,马上带她过去。”
正儿八经道了句谢谢。
陆崇真心不习惯,别扭地嗯了声之后便将电话挂断。
许枝意朦胧睁眼,嗓音很绵,“谁啊?”
感觉电话那头她认识。
温聿行并不打算让她继续睡,他知道,这丫头为了这一刻已经等了快十多年。
扶起她,捋了捋她凌乱的鬓角,“带你去个地方。”
许枝意瞬间清醒,明明只字未提,她却能猜到,尾音隐隐发颤,“是成海认了吗?”
……
成海被关的地方在郊区,离酒店四十多公里。
夫妻俩到时,已是五十分钟后。
这里是一处废弃已久的工厂,四处杂草丛生。
陆崇正在外面吞云吐雾,见他们过来,灭了烟,跟着一起踏进。
铁门推开,一股腐朽的味道往鼻子里蹿。
许枝意像闻不见,径直朝里走去,视线的尽头是一男人伏在地上,可能是前不久被暴力过,蜷缩成一团。
听到有声音靠近,成海忍痛地抬起眼皮,顺着从破窗钻进的日光,朝来人望去。
温聿行他认识,可以说公司落到这步田地全拜他所赐,一开始只是以为恶意收购,直到今天逼问才后知后觉。
他旁边的姑娘…莫名觉得眼熟,特别是那双眼睛,与那女人好像。
莫不是…
瞳孔一缩,脱口而出:“姚秋书是你什么人?”
许枝意狠狠一愣,显然没料到对方会问到这个,垂在身侧的手指用力一收紧,“是我妈妈。”
不想将成海与母亲的死因挂钩,可此时此刻,他却能准确无误道出妈妈的名字,逼着她不得不怀疑。
双眸如钩,直直地盯着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等成海开口,温聿行上前一步遮住两人的视线,“别废话,目前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配合警察做污点证人。”
成海知道有个否则等着他。
果不其然,一秒后,一道极具压迫的冷声砸向他,嗓音噙着刺激的寒凉,“不说你儿子贪的那些钱,光回扣就够他下辈子听铁窗泪!”
成海脑袋如被铁棍一敲,好半晌才磕磕巴巴吐出,“当…当年那件事…我也是被逼的…”
“是逼?”许枝意插过话,她侧了侧身子,上前一步,目光逼视,“明明是为了那笔钱!”
她要杀了他!
“你还我爸爸!”
对着他又是踢又是抓,狠狠的,用尽全身力气。
不过只是片刻就被人攥住。
此时的许枝意已失去理智,哪怕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