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孩儿啊,你这就不懂了吧!你年纪还算小,停几年就该结婚生娃了,王爷也是啊,男人到了一定岁数都需要身边能有个伴儿的。”
“啊?不是……我又不是他媳份儿!”
“阿年,王爷现在在军营,不是在家,而且王爷身边儿没个帮忙的,他自己一个人很容易忙不过来的!还有啊,王爷的生命关乎着一整支军队的存亡……是不是?”
斯年左想右想想不明白。
他母亲这是……这是要卖儿子啊!
“母亲……”
“阿年,不说了不说了,就这么定了,我昨天和王爷谈了谈,王爷说身边缺个细致人,有很多活儿他一个人忙不过来。而且咱吃王爷的用王爷的,可不能白吃白喝是不是?”
“母亲……”
“我要去帮着做饭了,好好洗啊!”
萨雅一脸兴奋,既带着完成了某项任务般的洒脱,又含有很让斯年抓狂的期待。
斯年生无可恋的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仿佛天不是天了。
这个世界怎么了?
怎么还有母亲卖儿啊?
怎么……人类的悲欢果然并不相通……
斯年好不容易从水里提出来衣服,直觉告诉他要再用清水洗一遍。
斯年又拿过来一个盆子,蓄上水,把衣服直接拽到里面。
洒了自己一身的水。
本来这件衣服就不大合身,他蹲下后就不想起来再整理衣服,只好接受了这一大口水。
前面半边身子都湿了。
过了一遍清水之后,他又端着盆子找晾衣绳,然后提着衣服就往上晾……
在一旁的小士兵都看呆了!
“斯年哥,不是这样晾的,先拧一下。”
斯年呆呆地照做,把水弄出来了,衣绳这才稍微直了直,能够承受。
他拍拍手,站在那衣服面前,面露无奈。
隔行如隔山啊,他以前可从来用不着洗衣服的。
他叹了口气,刚转身,就瞧见怀揣着手站在不远处向这边看过来的某人。
斯年大脑里一瞬间出现萨雅那句话。
“我昨天和王爷谈了谈……”
他拎着盆子走过去,打算上前解释解释,再质问质问。
没想这次萧听寒不是来看他的。
见他招呼两下手,把几个士兵叫过去,便带着人离开了。
斯年莫名觉得尴尬,抱着盆子换了个方向走去。
到了晚上他都没再见到过萧听寒。
回屋后,萨雅忙完回来看见他后就问他,有没有去过王爷那里。
斯年趁机解释反驳,想要劝他不要卖了自己,却又没办法直接说出那句你儿子被他翘过了这句话。
两人半吵不吵的说了一个晚上,斯年最终败下阵来,被萨雅赶了出去。
在萨雅的注视和命令下,他只好硬着头皮去找了萧听寒。
门口值守的进去禀告,出来时很抱歉的对他说:“王爷要休息了,您还是回吧。”
斯年大松一口气。
虽然觉得萧听寒不见他这回事稍微奇怪了一丢丢,但今夜恰好符他心意。
回去找萨雅交差。
“怎么能?这才什么时候?”
“母亲,说不定今日王爷恰好就想早些睡了呢?”
萨雅无奈,两人终于平静下来。
而另一边的萧听寒心里头热闹起来了。
他问那值守的侍卫:“他有没有说来干什么?”
“没有。”
“没有?那你原话给我复述一遍。”
“是。咳咳……我要见王爷。”
“……”
“……”
“没了?”
“没了。”
“这么简单?”
“嗯,确实。”
“确实你个大头鬼啊!下次他再来,不问清楚来干嘛就别来和我禀告!”
侍卫不高兴的瘪瘪嘴,说知道了。
萧听寒一个人左走走右逛逛,在屋子里头徘徊。
他有意躲一阵子斯年,毕竟昨夜萨雅找他谈话,斯年肯定知道了全部。
万一小美人见着他后对他破口大骂,厌上加厌可咋整?
只能先躲着,等小美人不气了,再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人拉过来。
萧听寒捏着下巴,肯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