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说来,荀子老师是仲父的《吕氏春秋》的第一功臣?”
“是啊!”
“那这尊酒本王更要敬老师了,乙安,把酒给本王满上!”
赵姬连忙提高声音:“政儿……”
少年嬴政一挥手:“母后,你就别扰了政儿的兴致。”
觥筹交错,荀子一手捋趴美髯,一手将樽沿约摸着找到嘴的位置,一饮而尽。
嬴政铿锵道:“《吕氏春秋》一出,仲父可算是做了一件蒙荫千古万代的大好事,诸多事有人是只说不干,有人是说了再干,唯独仲父是干了再说,我大秦独缺仲父这般只知埋头苦干的实干家,有仲父在,实属我大秦之万幸!”
吕不韦谦卑道:“吾王谬赞,微臣惶恐!”
“这份勉励是相国该得的,据本王所知,这卷《吕氏春秋》博采了各家学说,‘兼儒墨,合名法’,故有“杂家”之称,政儿没有虚夸吧?”
“王上说的倒是实话!”吕不韦也有满腮的美髯,他双手交替着捋了捋下巴,一脸傲娇:“想当初,微臣初萌想法,多少人冷嘲热讽,多少人嗤之以鼻,微臣力排众议,顶住了压力,广罗天下才俊,这才有了门客三千,有人说我培植势力,集党营私,其实那是不了解微臣的心怀叵测之辈的小人之心!
微臣决定了,不日后将会将编纂成稿的《吕氏春秋》公布于咸阳门市,微臣还决定了,‘悬千金其上,延诸侯游士宾客有能增损一字者予千金’,好让那些宵小之辈亲眼看看,这些年我吕不韦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仲父莫气,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无需和他人一般见识!”
“王上说的是!”
吕不韦瞬间快乐起来,眼睛一凝,盯住了王翦:“上将军,咱们不能老等着王上来敬酒,吾等先喝起来,把气氛推上高*潮,将军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