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身手越敏捷越好。”
说到这儿,白悟忽然想起了齐茂。
在队列前站定,白悟朝人群中扫了几眼,提高声音便问:“竭将军,你的手下有没有一位叫齐茂的?”
“是有这么一位,不过今日当值!”
话音未落,一名身穿铠甲的侍卫狂奔而来,老远就喊道:“白大人,吾在这儿呢!”
来人正是齐茂。
齐茂气喘吁吁在队列前站定,卫尉竭皱了皱眉,问:“齐茂百将,今日的排期是你负责南门一带巡逻,怎能擅离职守?”
齐茂连忙揖首道:“回卫尉大人,白大人派人给末将传信,说要见吾,吾这才火速赶来。”
白悟一怔,心里骂道:“这狗东西满嘴跑火车,我白悟何时给他传话了?”
脸上却不动声色,对卫尉竭赔笑道:“是有这么回事,我和齐茂百将早就相识,既然太后许诺我配置三名侍卫,故而我首先想到了他!未通过竭将军便将他传过来,将军该不会认为我白悟有意挖你的墙角吧?”
“哪里哪里!”卫尉竭脸上堆笑,向白悟走近几步,压低声音,“我与长信侯嫪大人义结金兰,而白大人与嫪大人又亲如兄弟,就你我这层关系,别说是挖墙角,就算挖心,我卫尉竭也愿意双手拱让!”
卫尉竭的这番话说得真诚,白悟听出对方有示好之意,一把搂住他,笑意盈盈说道:“竭将军的意思我懂,如今你我也是兄弟,你我同心,其利断金……”
白悟还待再说,被他搂着的卫尉竭忽然“咦”了一声。
他把眼睛盯在白悟的腰间,疑惑说道:“什么东西硌得我好痛?”边说边迅速伸手捞开白悟的衣衫。
白悟想阻止,可对方动作远比他麻利。
一只锦袋赫然暴露在卫尉竭的视线中。
白悟正要解释,卫尉竭干笑两声,将头扭向齐茂,扬了扬手:“百夫长齐茂。”
“末将在。”
齐茂快步上前,卫尉竭庄重道:“既然百夫长和白大人早就熟络,本将军就不强留你,再说,尤其是贴身侍卫,本该互有默契、意念想通,这一点熟人总要强过新人,白大人肩担太后殷切重托,他的安危本将军就交给你了,百夫长千万莫当儿戏!”
“谢将军成全,末将谨记!”
白悟踱步上前,对齐茂吩咐道:“你人头熟,顺便帮我再物色两名侍卫,凑足三人后简单收拾一下,去怡阳宫门前找我,然后随我一道回长信侯府。”
“喏!”齐茂欢快应允。
白悟随着少监尹向怡阳宫走去,耳里忽然传来卫尉竭的声音:“白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卫尉竭把白悟引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白悟问:“竭将军还有何事吩咐?”
“吩咐万不敢当。白大人,最近在何处起居?”
“还能去哪儿,自然是长信侯府呗。”
卫尉竭眼珠转了转,旋即窃窃说道:“今晚白大人莫要外出,务必把时间留给我,我会在日晚时分前往拜谒!”
隅中时分,正是雍城南市街的早市,也是南市街最热闹的时刻,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小摊小贩占据了整个街道,熙熙攘攘的人流摩肩接踵,各式各样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一架马车从雍城森严的王宫东大门慢悠悠驶出,刚刚踏上南市街的街道,车夫大喝一声:“驾——”
由两匹大马牵引的马车旋即在这条南北向的街道上狂奔。
齐茂策马行进在马车前面,由他物色的两名侍卫则紧跟在马车后面。
“闪开!所有人闪开!!轧死不偿命!”开道的齐茂在声嘶力竭地狂喊。
马车通体黑色,气派肃穆,分明是这雍城宫内王室标配的专驾,而随行的三名护卫也是一身威严的甲胄,加上腰佩华丽的剑鞘,这架势一定是某位贵族离宫出行。
大街上所有的贩夫走卒见此情形,唯恐避之不及,纷纷躲向大街两侧。
一时间鸡飞狗跳。
独自一人坐在马车里的白悟撩开帘布,兴趣盎然地观察着街道两侧一派繁华的景象。
马车所过之处,引得众人一阵侧目,几乎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目光毫无例外地投向白悟的脸,碰撞之后,又毫无例外地现出一副艳羡的神色。
甚至有不少豆蔻女子在触及到白悟的目光后,含羞一笑,扭捏的神情似乎是在向他暗示着什么。
这种感觉真的很爽。
回到长信侯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