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的早晨,萧瑜的易感期来得突然,顾长拙此时还在外地拍摄《傲娇鬼》的外景部分,离京都很远。
前些日子顾长拙已经教萧瑜怎么使用手机打给他电话,在萧瑜的风暴头脑下,分分钟对手机的各种功能融会贯通。
他半敞着衣裳在他们一起睡觉的床上颤颤巍巍解决着身体上由易感期带来的异样感受,潮红遍布。
结束一次以后才有些力气,伸手从床头柜上拿出手机艰难给顾长拙打了个电话过去,接通之后他忍不住癔汗淋漓。
“阿侬……”
刚一说话电话那边的人瞬间就意识到不对劲,“你怎么了?”
萧瑜有些异样的难受,他想要阿侬的气息和安抚,“我……我好像把床单--了……”
“……”顾长拙呼吸一滞,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领带,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暗哑,“你易感期到了?”
“嗯……”萧瑜听见他的声音都觉得好烫,烫得他耳朵通红。
“……”这声闷哼引得对面一阵静默。
而萧瑜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张导,我现在回京都一趟能不能把我的戏份延迟几天,嗯好,谢谢。”
“嗯……”萧瑜听见他在电话那边和导演商量事宜的声音忍不住哼哼唧唧,顾长拙已经快担心死了。
“萧萧,打抑制剂了吗?”几分钟过去,顾长拙那边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
大风呼啦呼啦地吹着从手机的音孔处不断灌进萧瑜的耳朵里,这并不影响归程。
“打了三针,还是……好难受……”他努力封锁Alpha易感期体内的躁动感。
顾长拙停下动作,明明处在这么寒冷的雪山上,但他额头上的汗流浃背也不是装的。
他皱了眉头,语气在无意间有些重,“三针?你不知道打这么多抑制剂会物极必反吗?”
“你别凶我,我只是太难受了……”萧瑜也委屈。
顾长拙收拾东西的速度加快,手忙脚乱却还不忘和萧瑜交流,随口一问,“你在床上?”
“……嗯,想要你的味道……”
“萧萧你——”
“我,我知道我是Alpha,但我绝对不可能是某个Omega的Alpha,我只能是顾长拙的老婆……”
“……”
“阿侬……”突然咬着称呼,情不自禁地急喘几声。
随后“嘟”的一声,顾长拙手一抖猛地挂断了电话。
“哥?刚刚张导说你要请假啊?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感冒了?”纪繁闯进帐篷。
顾长拙没空搭理他,趁着收拾行囊的空隙随口一说,“你萧哥易感期到了,我得回去看着,你要跟我走还是?”
“啊?很严重吗?要不要叫时陨哥去看着?”纪繁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顾长拙都懒得跟他费口舌。
易感期的alpha会缺乏安全感变得占有欲格外强烈,也会变得格外脆弱易伤,最主要的是对别的Alpha会有敌意,甚至会用信息素压制同类。
这与特殊时期被性欲支配可不太一样。
纪繁他们不知道萧瑜的信息素味道可不代表顾长拙不知道。
他知道萧瑜身上的药香不是信息素味道,而是因为他受了伤要慢慢用中药调理,再加上他身上本来就有一股经年累月的苦涩味道,从而诱导所有人都以为他的信息素就是草药香。
但其实并不是,萧瑜身上的信息素无色无味,具有很霸道的攻击性,这是顶级Alpha也没有的稀有隐性信息素。
顾长拙也不想让自己险在荆江,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每次都浑身伤痕累累要越过重重枷锁不断且固执地靠近自己,他陷入清潭难以自拔。
“你想让你时陨哥去送死也行。”他闷声闷气地回答。
“?”纪繁一脸懵。
这又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顾长拙背起行囊,拍拍纪繁的肩膀,“张导只给了我三天,所以我决定你还是留在这里,万一我没来得及赶回来,你替我挨顿骂呗小纪同志?”
“哥,你要不要这么笋?”纪繁扯扯嘴角。
“加工资。”
“好嘞祖宗!”
这叫什么?精准拿捏。
“对了。”顾长拙停住脚步,回头问他,“我还要拍几场来着?”
“四处外景要拍半个月,哥,你还是早点回来不要耽搁时间,张导年纪大了,这地方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