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想来萧景煜已经醒了,已经在开始骂她了。
骂吧!
以后,萧景煜崩溃失控,想骂人的时候还多着呢!
心里想着,沈安宁抬眸看向铜镜,镜中的她不施粉黛,素雅娴静,可她自
己都觉得,她脸上带着一股邪气,像是个作恶为祸的小狐狸。尤其是配上脖颈间的那一抹掐痕,更让她觉得自己有种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的感觉。
可她不后悔。
这都是萧景煜欠她的,为了讨这笔债,为了守护住她的家人,她不介意自己变成一个恶人。
原则、底线、仁慈、心善……
这些她都有,但是,面对萧景煜,她不会心软半分。
萧景煜不配。
沈安宁心里寻思着,她拿了玉露的罐子,想要再在掐痕上涂一层药膏,这时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拂柳的声音,也随之传了进来。
“小姐,大少夫人来了。”
听着这话,沈安宁一愣,她猛地起身去开门。
门外,梁氏裹得严严实实的,连额头、嘴巴都遮住了,她又披了件厚重的狐皮里子外搭湖光锦的披风,戴上帽子,头也吹不到风,她手里还捧着一个鎏金梅花纹的手炉,手臂上挂着一个大包袱,若是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是她。
沈安宁伸手搀扶住梁氏,拽着她往屋里来。
“大嫂,你怎么过来了?天这么冷,你不好好的坐月子,就不怕受了凉,落了病根?”
一边念叨,沈安宁一边交代拂柳。
“拂柳,快让人把地龙烧的热些,再把我的手炉拿过来,给我大嫂暖暖手。”
“是。”
拂柳应声去准备。
瞧着她们忙碌,梁氏急忙开口,“安宁,我没事,哪就那么娇贵
了?瞧瞧我包的严严实实的,一点风都没吹,不碍事的。”
“大嫂,你生产时遭了罪,就得在月子里仔细养着,这个时候再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