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刘明,尸语者陈俊玮死了,死法和我弟弟的死法很像,他用手撕开了喉咙,扯出了气管,死于窒息。”
“我们检查他尸体的时候,楼梯下面柳妈的惨叫声传来,我们跑下楼去救柳妈,柳妈用指甲刀割喉自杀了。回来之后,发现陈俊玮的尸体没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我们家简直一团糟,不停有人死去,实在是太恐怖了,不和你聊了,我又听到了尖叫声,我要去看一眼。”
电话的另一端,乔叔彪挂断了电话,刘明放下手机,有些歉意地对胖哥说道:
“大钱,对不起了,让你和云山陷入到危险之中,我没想到,乔家的事能这么复杂,能这么危险。”
胖哥坐在真皮靠椅上,全神贯注地对付桌子上的油炸蟹腿,丝毫不以为意。
在酒店餐厅吃完宵夜后,本着有便宜不占是WBD的心理,他又朝餐厅经理要了一盘海鲜零食,拿回卧室里吃。
“刘明,不用自责,我知道你也是好心好意,想让穷哥们过上好日子,等天亮了咱们就下山,不趟这滩浑水。”
叮咚~
客房的门铃声响起,正在洗澡的云山在浴室呼喊胖哥开门。
胖哥放下蟹腿,走到房门后隔着猫眼儿向外看去,看到一名酒店的女服务员站在门前,打开了房门。
“先生您好,我是酒店的前台,因为大雪封山,您几位可能会在酒店里住上好几天,为了方便您几位出行,需要录入您几位的信息,制作临时房卡。”
女服务员比较拘谨,站在门口满脸微笑的看着胖哥。
胖哥回头看了一眼在浴室里洗澡的云山,看了一眼和家人打电话的刘明,叹了口气,穿上鞋跟着女服务员向门外走去。
“云山,刘明,我去酒店前台录入信息。”
“嗯。”
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胖哥胆战心惊地跟在女服务员身后,开口问道:“妹子,你们酒店一直是这么吓人吗?我怎么感觉阴风阵阵的。”
“先生,您真会开玩笑。”
女孩说完,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房间里,云山洗完澡,光着膀子,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刘明冷不防看到云山胸口的那颗死人头,吓得浑身一颤,手机摔到地上。
“我说云山,你想点办法把那玩意儿遮住啊,冷不防看见一颗死人头可太吓人了。”
“不行你也戴胸罩吧,肚兜也行。”
云山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它,刚才洗澡的时候我还在思考要不要帮它洗个头,搓搓脸,贴个面膜啥的”
“毕竟这玩意寄生到我的身体上,现在充当我的心脏,还不敢虐待它。”
两个人说着话,用另一条浴巾将维灵缠住,聊起了乔家的遭遇。
“云山,乔叔彪刚给我打电话,尸语者陈俊玮死了,尸体消失了,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御灵者,没想到他都躲不过死亡。”
“御灵者也是人类,受伤也会痛,被袭击也会死亡,陈俊玮是一名接近寄生末期的御灵者,他死亡后,体内的维灵已经成长完全,恐怕已经彻底替代了他,代替他在人间行走。”
“它已经成为了完全寄生者,无法确定它的意图,还是小心点好。”
两个人聊了一阵,云山走到窗边观看窗外的鹅毛大雪,轻声道:“从进入乔家开始,我就察觉到了古怪,那个可怕的凶手能如此顺利地杀死乔季豹,没有内应我是不信的。”
“我们从一开始就掉进了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之中,现在,只怕连离开都是奢望了。”
云山的话说得刘明浑身发冷,仔细一想,这么解释,许多不合理的地方都可解释得通了。
如果是生意场上的仇杀,花大价钱请来御灵者杀手,为什么不去杀乔永老爷子,乔得龙家主,乔得麒等位高权重的人,偏偏要去杀一个不成器的富三代呢?
刘明遍体生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取出香烟,哆哆嗦嗦地点了一根,吞云吐雾道:“你是说,这是乔家内斗?”
云山并没有回答,他直勾勾地看着窗外,轻声道:“不对劲,有些不对劲。”
“我们从乔家的那间大宅子里出来,走到酒店这几百米,路上灯火通明,站岗的人全副武装,巡逻的人一队接着一队,还有皮卡车队查岗,现在,街道上静得很反常。”
刘明走到窗边,站到云山身边,伸着脖子向街道望去,顿时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