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风贵公子模样,被谢长欢稳稳护在身后,话少,情绪也很稳定,没想到爆发起来这么恐怖。
看着他走近,王贵的视线不自觉被他眼下泪痣吸引,那颜色好像不断在加深,变得更显眼。
刺骨的冷意让他回过神,正对上一双表面萃了层冰霜的眼睛。
“你要拦我?”
平时总是半眯着的狭长眸子,努力瞪成无辜的圆眼,噘起嘴巴和善道:“怎么会呢!您请!”
说完,麻溜地让开。
王贵自认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越热闹越好,嗯,才不是因为怕了!
“九安,这个怎么——”
谢长欢语气一顿,咽了咽口水,才吐出最后一个字。
“——穿。”
范九安回头,见他脖子上套着乱作一团的红色喜服,轻声道:“等我,马上就好。”
他呈半跪姿势,膝盖压住一条胳膊,手中高举着谢长欢平时喜欢用的那把刀,刀尖一滴血落下,溅在瞪大的眼球上,另一边只剩血洞。
“噗哧!”
多了个血洞。
本该响起的惨叫变成呜呜声,秦叔张开的口中不断溢出鲜血,舌头早被割下丢在一旁,沾上了泥土。
王贵重重咽了口唾沫,好、好快的速度。
甚至他都没看清范九安是怎么动的手,等他反应过来,就是眼前这幅惨状。
他悄悄挪动到谢长欢旁边,身子忽地一僵,又远离几分,用眼神询问:你不管管?
谢长欢这会儿砸吧出味儿了,想到自己那句剁碎他,还有范九安莫名其妙的笑,和那句被他看作妥协的“嗯”,捂脸低低笑起来。
“卧槽!卧槽!你特么不会也变态了吧?”
龟龟害怕,小琉璃快来救驾!
孟琉璃扒衣服的动作一顿,慌忙捏住鼻子,憋回差点没忍住的喷嚏,好险!
肯定又是那三只在背后说她坏话,狗贼,差点坏了她的好事!
看着面前昏睡的人,不放心,又掏出一粒灰色药丸塞进对方口中,这才点点头,细节决定成败,她果然是能成大事的女人!
口中塞满十几颗药丸的人不语,只一味地沉睡。